邬百灵活也不少,屋子要收拾,基本所有物件都要清空,等画廊雏形弄好,再把要用于画展物件拿出来摆上。画装裱和保护也很重要,需要他幅幅地检查,登记情况,再去联系专业人士。
二楼也有大量画,但沈宣墨不许任何人进二楼。二楼整体就是间大房间,门锁着,除沈宣墨没人能进。邬百灵问那二楼画怎办,是不展出,不装裱不保护?沈宣墨说要,自己来。
邬百灵说:“你个人呆在二楼?”
沈宣墨说:“次只在里面呆个小时,兜里揣着药,随时都能吃。”
邬百灵说:“你刚刚才违过约。”
拿着检查结果手突然放松,落在腿上,柳医生整个人疲软下来。他捏捏自己鼻梁,眼神柔和,无奈地瞄沈宣墨眼:“说实话,并不确定就目前状况,究竟是该作为医生尽全力延缓你死亡,还是作为朋友让你走得舒畅。”
“……”
对现在沈宣墨来说,他时间和普通人时间不样。他在世上过每分每秒,都因为即将到来终结而无比珍贵,也因此,他每时每刻都要用来做他最值得做事,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尽善尽美,定会有所遗憾。
柳医生为此煎熬不已,不管是随时被医学束缚规规矩矩,还是尽情挥霍时间,那天都或早或晚会到来。作为医生他是要像站在病人身边个绝对理性存在,把生命看作唯使命,还是要与病人共情,将人生也放进他治疗时需要考量要素?这是个难以回答问题。
然而,沈宣墨不觉得这是个需要柳医生煎熬问题。他说:“要怎好好地去死,这是该想问题才对。柳医生你只需要想,不听话十五分四十三秒二二该怎处罚。”
两人回到医疗室时候,柳医生正掐着表等,他们进门,看见柳医生竖起他手机屏幕,给他们看屏幕上大大“75:43:22”,说:“给你俩多长时间?”
邬百灵乖乖说:“小时。”
柳医生说:“表上写你们出去多久?”
邬百灵说:“七十五分四十三秒二二。”
柳医生说:“超多少?”
沈宣墨说:“这是死也要干事情。”
“……”邬百灵说,“可以。但你死之前,想想。”
沈宣墨说:“直在想你。”
沈宣墨用钥匙打开二楼大门,进去,里面画数
柳医生笑笑,阖上眼,轻轻说:“罚你,禁足十五天。”
沈宣墨问:“禁足是禁哪个范围以外足?”
柳医生说:“沈宅以外。”
沈宣墨说:“谢谢你,朋友。”
画展终于可以开始正式推进,沈宣墨联系自己精挑细选,好不容易选出来朋友圈子里不滥交不吸d生活作风良好策展人,约他下午来看看。
邬百灵说:“十五分四十三秒二二。”
柳医生说:“怎办?沈宣墨你不要给流口水装傻,知道你现在聪明得很!”
沈宣墨收回翻上去白眼,擦擦嘴角口水,谦卑地说:“柳医生您说怎罚。”
柳医生拿起沈宣墨最近次检查结果,神色凝重而阴沉地盯着看,邬百灵和沈宣墨紧张得有如被老师当着面批改作业小学生,身板挺得笔直,在旁听候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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