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喘着气休息片刻,随即再次发力,试图将身体带起来,但他耗光力气,他上半身也动不动。随着时间流逝他体力在渐渐流失,幻觉中他生命也并随之逝去。不,想想邬百灵,他就在那里,打理着画,等着!
沈宣墨再次用力
量,远比仓库里头要多,整整齐齐,早都裱好挂在墙上,有些天没打理,画框集丝丝灰,沈宣墨就幅幅擦干净,没有哪幅是落下。
画擦完,他拿出准备好画框,把幅新画装裱好,裱完,他寻找这幅画该呆位置,二楼画顺序都是有规矩,他数数,走到窗边,把画挂上去。
在画被挂好那刻,沈宣墨大脑深处突然片冰凉,接着那冰凉传遍全身,他尚且还有意识,于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对自己身体控制权,歪倒撞在墙上,因为外力弹向窗户,窗户虽然阖着,却没实实地锁上,他撞窗户,窗户就开,他翻出去,但他手臂是弯曲,手肘内侧刚好卡住窗扇,只脚也锁住窗沿,所以虽然他上半身支在外面,人却还没掉下去。
对普通人而言这是大难不死,然而沈宣墨到这里还没有安全无恙,他开始抽搐,卡在窗扇上手臂越来越松,至此他依然保有意识,他想要伸手去抓紧窗扇,但他尝试起反作用,他手臂彻底离开窗扇,整个人悬吊在窗外,只剩只腿腘窝抵住窗沿,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这时,沈宣墨失去意识。
邬百灵登记好些画,看眼时间,还没有到小时时限。虽然他担心不已,可他也明白沈宣墨需要定独处空间。「与其想东想西,不如等他真超时,再合理地冲进二楼。」邬百灵这想着,放弃去二楼敲敲门,问沈宣墨情况如何打算。
沈宣墨像他画样,在墙上静静地挂着,下子,他大喘着气醒来,胸口剧烈起伏地深呼吸,左右张望观察倒立世界。他试试把另条腿也搭在窗沿上,他腿举起来,突然,因为重心变,他整个人开始摇晃,原本在窗沿上挂得好好那条腿也在向外移动,他不得不停止尝试,尽量保持当下姿势不动。
他看看自己双手,还在颤抖,用这两只手抓牢墙壁辅助他起身几率,与头朝下掉下去还不死差不多少。于是他转而伸手摸兜里药,药瓶刚被摸出来,因为抽搐,拿住药瓶手放开,他思维停滞瞬,而后立刻反应过来,用手去抓,第下没抓住,抓第二下,还是没抓住,第三下他用双手同时去抓,抓住,抓住那秒他两只手臂猛地伸直,他腿更往外移步。
他不敢松懈地打开药瓶,因为呈倒吊状态,他打开,药片就哗啦啦掉下去,他没去想怎拿药瓶才不会撒,直白地用手堵住瓶口,让药片落到他手上,然后把药瓶扔,手指挑出他每次该吃两片量,放进嘴里生生咽下去。
药片效果从身体深处传导出来,他渐渐平静。即便这样要爬回去依然也要费不小工夫,何况因为长久卧病他身体十分虚弱,光是卷腹竖起上半身就让他花十成十力。他用牙齿咬住嘴唇,用力时候连面部五官也紧紧皱起,终于他手成功抓住窗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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