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气!”阮北川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他他不告诉,明明有喜欢人,还答应被包养,这样这样不好,不高兴。”
分明是醉话,语气却满是低落。
纪峋哑然。
半晌,他很轻地笑声,腾出只手揉下已经耷着脑袋在他颈侧睡着醉鬼,低声道:“小怂包蛋怎还吃起自己醋来。”
——
夜风微凉,徐徐拂起纪峋额间碎发,露出眉眼意外地柔和沉静。
经过倒数第二盏路灯时,背上醉鬼忽然动下。
纪峋放慢脚步,托着阮北川很轻地颠下,某只醉鬼倏地昂起头,脑袋摇摇晃晃地蹭到纪峋耳边,声音迷茫又困惑:“你是大骗子?”
大概是喝酒缘故,阮北川呼吸很烫,带着浓重酒气,并不好闻。
纪峋却不甚在意,微微侧过脸,嗓音带笑:“讲理你,骗你什?”
阮北川脑袋第三次磕在桌上时候,尚九东忍不住回头看眼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纪峋眼,提议:“让峋哥送阿川回去吧,他不能再喝。”
陈桥毫不犹豫地点头,让人跟纪峋说情况。
两分钟后,纪峋起身,瞥见神志不清阮北川,不由得皱眉,“你灌他?”
陈桥心虚地摸摸鼻子,“怎可能,他自己喝。”
纪峋瞥他眼,弯腰架起趴在桌上阮北川,尚九东和陈桥连忙站起来帮忙,几个人合力把阮北川扶上纪峋后背。
醉死比较好。
然而陈桥听见这话,却顿时大惊失色。
他兄弟居然被纪峋亲出病来!
他同情地看阮北川眼,又怕又想笑:“川哥,你别这样,害怕。”
“别哔哔。”
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许久没宿醉,阮北川头疼欲裂,有气无力地撑坐起来,抬头看,宿舍里早已没有纪峋身影,陈桥跟头死猪样睡
醉鬼不说话,只是伸手抓住他耳朵胡乱挠通,很是愤愤不平地哼声,然后重新贴着他肩膀倒下。
片刻后,醉鬼又直起身来,两只手绕到前头,狠狠揪住纪峋脸颊。
纪峋吃痛,轻轻嘶声。
某只醉鬼忽然松开手,扯着纪峋耳朵控诉:“他骗钱!”
“所以今晚是在气这个?”纪峋道。
这家酒吧离江大不算远,从酒吧后门抄近道十五分钟就能回去。
考虑到背上这只醉鬼待会儿可能要闹,纪峋选择步行背他回去。
酒吧后门连着条悠长小巷,这会儿刚过九点,小巷旁边夜市美食街热闹非凡,满是烟火气。
而纪峋走这条小巷却是寂静无声,鲜少有人经过。几盏路灯孤零零地立在巷子里,暖黄光线落在地上,将纪峋身影拉出道很长阴影。
喝醉小学弟没平日里张牙舞爪模样,乖得像只刚出生没几天奶猫崽崽,脸颊微微泛粉,乖巧地贴着纪峋肩膀,嘴巴张着,两只手都挂在纪峋颈间,睡得很沉。
看着阮北川司马棺材脸,陈桥噎,默默闭嘴。
然而令人窒息是,自打阮北川说替他喝酒之后,陈桥本来挺不错手气瞬间臭起来。
阮北川神志从清醒逐渐变得呆滞。
陈桥扪心自问,他绝对不是故意!
但当局面从五局输两局发展到十局输九局之后,陈桥也渐渐开始自怀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