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嚣张,也够挑衅。
阮北川盯着对话框里“好”字,心说今晚就让你好上西天。
他顺手把纪峋拖进黑名单,选择眼不见为净,瞥见陈桥视线,拧眉道:“用不着,老子拳能打十个。”
“”陈桥言难尽地看他兄弟好几秒,欲言又止道:“那行,兄弟去现场给你鼓掌。”
阮北川敷衍地“哦”声,“谢谢你。”
[川A]:在?
[川A]:有个架想打。
——
“你真要跟纪峋约架?”陈桥站在阳台门口晾衣服,想象下纪峋和他兄弟身高差距,有句实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过鉴于他兄弟这两天异常火爆牛脾气和臭到没眼看司马棺材脸,陈桥选择闭嘴。
可是家里没人。
阮北川又等许久,他蜷在沙发上睡觉又觉,天明时收到条来自妈妈短信。
是什呢?阮北川想不起来,应该还是和哥哥有关吧。
毕竟他有且仅有个第,而哥哥有无数个。
很久以后,彻底堕落为逃课打架、常年被请家长差生阮北川,再想起这晚时,只觉得好笑。
三十多度高温,空气中热浪躁动翻涌,阮北川却浑身冰凉,像烈日下跑完三千米,冰镇薄荷水自喉咙淌进胃袋,透彻心扉凉感点点漫延至四肢百骸。
马路对面,小女孩黏黏糊糊地搂着纪峋脖子,靠在纪峋耳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悄悄话。
纪峋单手抱她,另只手稳稳护在小女孩身后,模样稍显不耐,眉眼间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哥哥对妹妹宠溺。
大约两分钟后,几人上车,宾利扬长而去。
阮北川安静地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班群里上周就公布本学期荣获卓越英杰奖名单,阮北川也在其中,是个挂着卓越英杰奖名头素描比赛等奖。
刚开学那会儿他们班主任因为这个素描比赛动员全班同学整整节课,最后迫于群体压力,阮北川和陈桥逼不得已报名,没想到混个等奖。
奖金五千块,知道奖金额度时候阮北川还跟陈桥感叹过主办方真他爹大方,但自从知道发钱是纪骗子他爹,阮北川
“放心吧阿川,”陈桥回头瞄眼纪峋空着床铺,“纪峋这小子两天都没敢回来,肯定被你吓死。”
“你什时候开打?兄弟多喊几个人给你撑场子。”
阮北川没说话,冷脸看着他和纪峋微信对话框。
约架消息发出后,纪峋隔半小时才回复,就个字。
[海纳百川]:好。
个家长会而已,哭什。
所以,他现在委屈个屁?
欠债还钱,欠揍还揍。
纪峋这种骗钱骗色大垃圾,就该套个麻袋揍得他满地找牙。
阮北川面无表情地拽下汗湿T恤,摸出手机发消息。
他应该生气,就像下午看见帖子时候,气到爆炸,气到恨不得套个麻袋把纪峋丢进江城海里喂鱼。
但很奇怪,阮北川只觉得委屈。
家长会结束后,阮北川攥着成绩单忍路,站在家门口掏钥匙开门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抬手揉揉眼睛。
咸涩眼泪砸在成绩单上,巧合地模糊掉末尾班级排名,很小却也很大“1”。
阮北川想,妈妈和哥哥回来后,他定要大闹场,让妈妈哄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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