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摄影师拍完照,阮北川单手拎着奖杯下台。
他刚走下台,就发现他找整晚某个骗子,正大大方方地站在入口那儿,神色坦荡地看着他。
阮北川拳头瞬间硬。
他磨下牙,掂掂手里奖杯,面无表情地朝纪峋走去。
纪峋眸光沉沉,看他眼,扭头就走。
炫彩灯光渐渐暗下去,只剩几束银光/射/到台上,主持人笑意满满走上舞台,千篇律开场词自话筒中传出。
晚会流程冗长乏味,又是第排缘故,连手机都不能玩。
想揍人又迟迟不见人影,阮北川懒懒散散地靠着椅背,兴致缺缺地听台上校领导念经。他旁边几个男生倒是胆大,以记录生活名义明目张胆地举着手机玩斗地主。
昏昏欲睡之际,耳边陡然响起“纪长风”名字,阮北川倏地睁开眼朝台上看去。
纪长风面带微笑,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长者既和蔼又威严优雅风范,跟在礼仪队后面,缓步走向站在舞台中央排三好标兵,挨个发放奖牌。
——
晚上七点,江城大学2023年度奖学金颁奖晚会现场。
除获奖学生外,江大其实并没有对其他同学做出必须参会硬性规定,但由于几天前在校园集市爆火帖子,不少人都想亲自验证下楼主小A所言是否属实。
因此,明礼堂场馆内几乎座无虚席。
阮北川进场后先四处环顾圈,很好,连纪峋头发丝儿都没见着。
顿时就觉得主办方是真他爹抠门!
没办法,恨屋及乌。
“阿川,”陈桥还是想不通,“那什,你为啥这想弄死纪峋啊?”
“据所知,纪峋不就是骗你炮吗?你——”
话没说完,他兄弟个眼刀飞过来,陈桥讪讪闭嘴。
阮北川:“?”
怂得这走心吗。
然而等他跟着纪峋拐
想到等会儿纪长风可能会给自己颁奖,阮北川就止不住地牙疼。
他怕自己忍不住子债父偿。
如果纪峋没来话。
所幸轮到阮北川上台领奖时,给他颁奖人并不是纪长风,而是艺术学院德高望重老院长。
阮北川毕恭毕敬地从老院长手里接过分量不轻水晶奖杯,心里想却是这玩意用来给纪峋开瓢正合适。
他不爽地磨磨牙,心道纪峋这货不会真怂到这种地步吧?
思及此,阮北川本来准备和陈桥起去后排坐着,然而他转念想,还是同意班主任要求,去和另外三位获奖者并肩坐在第排。
原因无他,第排视野好,方便第时间把纪峋揪出来套麻袋。
江大不愧是本市最有钱大学,个奖学金颁奖现场灯光都布置得跟明星演唱会现场似,炫彩夺目打光围绕着观众席转圈又圈,混着热场子用流行音乐,吵得阮北川心烦。
七点半到,颁奖礼准时开始。
“这是个炮问题?”阮北川冷冰冰地说:“做人首要标准,诚实。纪峋有吗?更何况他不止算。”
“更何况什?”陈桥不怕死地追问。
阮北川冷哼声,把矿泉水瓶捏得咔咔响,“更何况,他早就不做人。”
陈桥:“”
“行。”阮北川绷着脸瞥眼纪峋床位,“少八卦多睡觉,老子今晚就让纪峋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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