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
直到下课,阮北川都没再搭理过纪峋,他面无表情地勾着笔,气之下闷头描完两张素描作业。
十二点
小学弟说:“做人不能太小气,喜欢人借你名字用用,不行吗?”
行字涂涂改改,“喜欢人”四个字划掉三次,最后可能是写烦,下笔异常,bao躁,几乎要划破薄薄张便签纸。
纪峋嘴角翘起,没再重新撕纸,在底下回行字。
阮北川偷偷瞥眼被扔到手边纸条,勾着笔煞有介事地在素描本上画两笔,才磨磨蹭蹭伸手去捡。
纪峋回复:“行啊,怎不行?暗恋对象说算。”
“”
遇谁不淑?
阮北川眉毛揪成团,扭过头瞪着纪峋磨牙,眼里杀气四溢。
纪峋根本没在怕,意味深长地看他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撕下张淡粉色便签纸。
阮北川:“”
“哥哥,名字好用?”
操。
阮北川手指僵下,这就叫自食恶果吗?
他心虚地撩起眼皮,偷偷往旁边瞄眼,然后装模作样地叠好纸条放进笔盒,准备贯彻瞎到底原则。
纪峋:“”
手扶扶眼镜,摆摆手说:“行,坐下吧,以后上课认真点啊。”
阮北川点点头,“好,谢谢老师。”
坐下后,他揉揉鼻尖,长长吁口气,不当学渣日子太久,都开始不适应这种场面。
调整好状态,阮北川把桌上素描纸压平整,重新勾起笔画图。
分钟后,某人指腹底下压着张淡黄色便签纸,下下推到他手边。
妈,这人玩游戏就玩游戏!没事瞎撩什啊!
手里便签纸突然有些烫手,阮北川捏着便签纸角,莫名很想把这破纸条塞进纪峋嘴里。
两分钟后,便签纸被揉成团,咕噜噜滚到纪峋手边,他慢腾腾地掀起眼皮看过去,小学弟耳尖通红,绷着脸小声骂人:“谁特让你暗恋!别影响听课!”
小怂包可爱死。
纪峋弯起眼睛,手臂枕着脑袋,懒洋洋地向后靠,漫不经心地说:“噢,那明恋吧。”
操,没完还!
阮北川伸过手去把按住纪峋提笔写字手,绷着脸从他手底下抽走那张淡粉色便签纸。
纸上刚写两个字——哥哥。
他面无表情地划掉那俩笔锋遒劲“哥哥”,换支蓝色墨水笔,以纪峋口吻提笔回复。
分钟后,个淡粉色小方块砸在纪峋手边,他搁下手机捡起来展开看,勾唇笑。
两分钟后,阮北川手边多张淡蓝色便签纸,这次纪峋没折起来,直接粘在他笔盒上。
“用完就扔?哥哥是渣男?”
阮北川瞪大眼睛,什叫用完就扔?这话听起来好特奇怪!
三秒后,纪峋又在他笔盒上粘张新绿色便签纸。
“唉,真是遇人不淑。”
以为是吕茶纸条,阮北川不耐烦地停笔,心说小学生都不兴传这多纸条,有点不太想接。
但他转过头看眼吕茶,吕茶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正低着头偷偷摸摸地在玩手机,不像传过纸条给他样子。
反倒是吕茶旁边纪峋,单手撑着下巴,看眼纸条,再看看他。
阮北川:“”
他搁下笔,捏起纸条,展开后,便签纸上是行笔锋凌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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