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层紧绷肌肉覆在他坚实肩背上,比起其他人来说不算夸张,但线条很漂亮,还没来得及被晒黑皮肤红通通,浴室白炽灯光打在上面,反射出纵横汗渍。
他脱光衣服往里走,侯军视线也忍不住跟着他转。
夏安远很高,至少在他们这群从南方过来打工工友里算很高,米八几个子,光是这副宽肩窄腰长腿身材就能鹤立鸡群,他想这人身材也太好点,他们来打工,个个都有肌肉,但没个人像他这样好看。
想到这里,他好像突然失去进去洗澡勇气,正想转身往回走,有工友拿着肥皂毛巾跟他打招呼,侯军只得仓促挤出个笑随他起进去。
几个水龙头打开,湿热雾气很快蒸腾起来,在板房墙壁上
“咳,给大家介绍下,夏安远,也是干架子工。”
刘金贵赢这把,脸憨笑着正忙着往怀里兜钱,顺带向这群工友介绍夏安远,他摸摸怀里,估摸着钱数,又招呼夏安远来:“安远你来玩儿两把?”
“不刘哥。”夏安远摆摆手,“身上黏得很,洗个澡。”
“诶——别走啊……”刘金贵还想拦,被工友们纷纷拉着坐下来。
“老刘,你他妈耍什滑头!”
意识到,其实在许多有钱人眼里,金钱最低计量单位是小数点前两个零。
而那时夏安远也是在遇见他不久前才深刻明白,即使纪驰和他身处同辆车上,路过同样风景,呼吸同种车辆尾气,他们依然会永远是不同世界人。
提示声响起,公交车缓缓靠边,夏安远回过神来,起身匆忙下车,步伐显得有些仓促。
他突然不太想坐车,哪怕现在离工地还远,哪怕夜幕已经降临。
他支接支地抽烟,沿着荒凉城郊大道踽踽独行,道路两旁是零星未完工工地和大面积农田,远处坐落几家农户,隐隐约约亮起晚灯。
“就是。不打也行,走走走,请们吃宵夜。”
刘金贵脸憋得通红,最后还是重新坐下来,拿起牌。侯军直床上玩手机,没吭过声,余光瞥见夏安远出门,便立刻翻身下床,装模作样地也去找自己洗漱用品。
“侯军!狗东西又往哪里溜——”侯军路过刘金贵时被他踢脚。“整天就知道出去浪费钱。”
侯军拍两下被踢屁股,抱着东西往外走,嗤声:“你打牌不是浪费钱。”
厕所和澡堂就在夏安远宿舍对面,澡堂是简易水龙头淋浴式,面墙八九个淋浴位,下水槽横穿房间中央,唯张浴帘脏得看不出颜色,被拿去挡住窗户,但挡不太严实,侯军侧身就能从缝隙中看到正脱上衣夏安远。
要走过这整片未开发区,绕个弯,才能看到他们正在修那片新城。晚风吹过来,带点温热,身上粗糙布料随着风摆起来,把夏安远肩膀处扛钢管磨出来痕迹蹭得有些痛意。
他放慢脚步,自虐样,沉浸到这股痛意中去。
“现在才回来啊,吃。”
夏安远推开门,股发酸汗臭夹杂着烟味袭来,刘金贵领着堆中年大叔凑在当中桌上打牌,见夏安远终于回来,叼着烟随口问他。
“吃。”夏安远穿过屋里面乌烟瘴气,去拿他放在柜子里毛巾和洗漱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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