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吧。”
夏安远伸出手,准备接过侯军手里碘酒瓶,侯军却不肯放手,又掏出棉签:“你看不着,来帮你。”
夏安远想想,对着镜子擦是挺费劲,就依
夏安远拧把毛巾把脸和手上沾血迹擦干净,本还想换件衣服去医院瞅瞅夏丽,见到镜子中脖子上乍看有些骇人伤口时他又打消念头。
“刘哥说得对。”夏安远边搓毛巾边赞同道,“侯军你多听你叔叔话,不会让你吃亏。”
侯军本来直拧着眉头注视着夏安远动作,听这话登时火气就上来,三两步就冲到夏安远跟前:“夏安远说你呢!跟有什几把关系!”
夏安远见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没绷住笑,敷衍地点头:“是是是,说是,小屁孩不要整天把脏话挂在嘴边,影响多不好,你叔还在跟前呢。”
也不知道夏安远这话戳到侯军哪儿,他脸“腾”下涨得绯红,半晌,才不甘示弱地反击:“谁特是小屁孩!你才是小屁孩!”
工地上戴红帽子要是二级领导,要是技术人员,都被这帮农民工归为官大级压死人类别。因此这位大腹便便红帽从开始走动,到向夏安远问出那句话,他们都没把注意力放在夏安远身上。
场面安静好会儿,群大老粗没反应过来这位红帽子为什来就提夏安远脸,但既然没伤到脸,总归是好事。
他们随着红帽子问完话仍旧停留在夏安远身上视线看,发现才来几天这小子不仅没回人家领导话,还傻吧唧地杵在领导跟前,不客气地盯着领导脸看。
刘金贵急,在旁悄声道:“说话呀你,领导问你话呢。”
夏安远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跟这人在哪里见过,但他这句话目性太强,让夏安远不得不提起戒备。
“好好,”刘金贵扔给夏安远支烟,“安远,你那伤要不然还是上医院瞧瞧去,看着多吓人。”
夏安远伸手接住烟,瞥眼镜子里伤口,血已经止住:“算,点皮外伤花那冤枉钱做什,刘哥,有没有碘酒之类,擦擦就行。”
“有有有,侯军,就在你右手边抽屉里。”
夏安远摸出打火机点烟,刘金贵平时抽烟价格大多在十块到二十块之间,今天想是心情不错,给他扔支二十包,比夏安远自己抽好多。
他看着侯军在抽屉里翻找,单薄背影汗涔涔,心想,侯军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倒是没染上抽烟毛病,挺好,省钱。
“夏安远。”他动动嘴唇。
红帽子等到他答案,点点头,指着他右颈伤,又是笑:“快去医院瞧瞧,天这热,感染留疤可就不好咯。”
因为突如其来意外,众人也不便再围观王幺娃家热闹,把宿舍留给他们,三五成群地吵嚷着去工地外面下馆子。
刘金贵拉上侯军跟在夏安远后面,嘴上不停叨叨:“说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安远,领导问你那是关心你,你倒好,横鼻子竖眼。”
说着说着他恨铁不成钢地指指侯军脑门:“你也是,随时见到福哥都不打招呼,咱们吃是体力饭,跟他们这些人不样,万哪儿不对把他们给得罪,到时候让你卷铺盖走人怎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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