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生日,”他看着夏安远,“请你们撸串,大串,啤酒敞喝,管够!”
林县地处西南,是个十八线都算不上边陲小城。小城靠着山,夏夜寂静安详,有条小河穿城而过,沿河栽着长长河
夏安远叼着烟笑笑,跟着教训这个小弟弟:“人家家务事,你个小屁孩就别跟着瞎掺和。”
侯军直起身,拿着用过棉签,底气十足地冲两人嚷道:“她带刀!这是故意伤人罪!跟家务事沾不上边吧!你看看给夏安远划拉,弄到脸上怎得。”
刘富贵喷口烟,嗤笑道:“哟呵,你还懂个故意伤人罪。弄都弄上,都是爷们,脸上和脖子上有啥区别嘛,只要没划伤动脉就好,总不可能叫王幺娃赔钱来。”
“对啊。”夏安远饶有兴致地看着侯军,“都是男人,点小伤有什要紧。看你呀还是多挣点钱,早点找个老婆娶回家,别整天在你刘叔跟前瞎晃悠,他烦都烦死。”
侯军霎时就蔫下来,比霜茄子还霜,他扔掉棉签,又拿出云南白药,边往夏安远伤口上洒,边嗫嚅:“你们懂个屁……”
他,顺手挪把椅子过来坐,靠在椅背上,下巴往上扬,把受伤那边脖子露出来。
“夏安远,疼你就吱声。”侯军把往棉签上倒上碘酒,正要往上涂,又突然冒句。
“涂你,不疼。”夏安远冲他笑笑,“待会儿请你们去食堂吃饭。”
“得吧,食堂饭狗都不吃。”侯军避开夏安远看他视线,耳根子红透,缓几秒钟才又抬手准备消毒。
虽说男人身上有点伤啊痛啊再正常不过,但看清夏安远这条刀伤后侯军没忍住倒吸口凉气。
最后他俩还是跟着夏安远上食堂吃饭去,因为去有点晚,好菜就剩点锅底,夏安远刷完饭卡回来,有些不好意思:“下次请你们吃好。”
夏安远家里是个什情况,就算他不说,大家也都看得出来,他缺钱得都要个子儿掰成八瓣儿花。况且他们这些出来打工,哪个家里没点特殊情况?能体贴都会体贴。
刘富贵不在乎地摆摆手:“就不爱那些虚头巴脑,什好都不如两碗饭饱肚,踏实!”
侯军兴致缺缺地夹两筷子拌白肉,手托着腮不知想些什,偶然瞥见来吃饭工友手里铃铛咣啷啤酒,突然拍桌子:“下个月请你们出去喝酒!”
“臭小子,吓老子跳。”刘富贵差点被呛到。
这长道伤口!
虽然是随手划过来误伤,但刀刃接触皮肤前端还是很深,有粉红色肉翻出来,这里也是最主要出血点。侯军全力控制着手抖,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边缘,清理好这段后,换根棉签,又沿着长长伤往夏安远锁骨涂去。
为方便侯军上药,夏安远偏着头,身体往下,岔开双腿作支撑,双长腿并没有在这张小椅子上面显得促狭,反而让他多几分随意慵懒感。他好像无视颈间疼痛,在感受到侯军手颤抖幅度时,便只手搭到椅背后面,轻飘飘地吸口烟,漫不经心地盯着天花板角落看。
“真是个疯婆娘。”侯军边涂边恶狠狠地骂。
刘富贵立刻给他拖鞋:“侯军!狗东西人家疯不疯还轮不到你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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