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挣这点工资和他所剩不多存款应付远超他预期治疗费用显然有些捉襟见肘,夏安远双手垫在脑后,望着天花板,继续着从医院往回走时就有想法。
他还想再打份工。
这份工作需要在工地上工作结束之后开始,所以离工地不能太远,最好工资也能短期结算,累点没什关系,只要钱给得到位就行。
他其实挺想摆个摊子,今天下雨,工地停工,他便有机会白天时到医
“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侯军抱着被子坐起来,脑袋靠到板房墙壁上,“夏安远,你也快三十,不会还是个处吧。就算没找过女朋友,鸡总吃过吧?”
“白溪镇,知道不,就往前再坐三站地那个镇子,那种洗头店挺多,他们没事时候都爱去那儿,镇子上热闹得很。”
没想到刘金贵平常看起来这老实,也会有这种爱好,想来无论经济状况和性格年纪,男人追求新鲜肉体和激情原始欲望倒是都差不多。
“吃梨,挺甜。”他把削好梨分半,走到侯军床前递给他,面色如常道:“对这些没什兴趣。”
“还有,也不至于就三十吧,快三十,三十前头还得有个快字呢,看起来有那老吗?”
夏安远把雨伞撑开放到寝室门口晾着,拎着袋十块钱四斤梨进屋,冷不防打个颤。
他抬头看眼空调,温度调得很低,侯军窝在床上懒洋洋地刷小视频,见他回来,先是把被子往上扯扯,再无精打采地抬抬眼皮算是打过招呼。
“下雨天,还开这冷?”夏安远把梨放到桌上,取出毛巾在头发上随便擦擦。
侯军翻个身:“反正不是咱们交电费。”
夏安远换拖鞋:“这样容易感冒。”
侯军抬起头仰视着夏安远,他知道今天他进城去,戴上他那副平时干活时不会戴黑框眼镜,双漂亮凤眼被丑兮兮眼镜遮住大半神采,但这样看起来让侯军觉得更亲近些,至少看起来像是他伸手能触碰到人。
他目光掠过夏安远挺直鼻梁、略薄发白但形状很好看嘴唇,停留在夏安远没来得及刮干净略显沧桑胡茬上,心想他这样确实像个很有气概三十岁大男人。
“你……没洗手就削梨?”侯军嫌弃地扁扁嘴,在夏安远收回手前接过那半个梨,下秒毫不客气地咬进嘴里,发出香脆声响,“跟老刘他们个样。”
夏安远笑笑,两三口吃完他手里剩下半个梨,将果核果皮扔到门口垃圾桶去,没忘记擦干净手才躺上床。
夏丽会诊结果出来,在他意料之中,胃癌复发,出现骨转移,除放化疗,没什其他路子可走。
“不会。”侯军关掉手机,看着夏安远动作,笑声,“又不是女人,哪儿那娇嫩。”
夏安远时无语,环顾四周,问:“刘哥呢?”
“嗬——”侯军发出声轻蔑笑,“下雨,又不开工,他们能去做什。”
夏安远没反应过来,坐到桌边椅子上去,拿把水果刀慢慢地削梨:“噢。又打牌去啊?平常不都在咱们这屋玩。”
侯军不应声,夏安远瞟他眼,发现他正用种奇怪眼神看着自己,硬要描述话,嗯,夏安远不愿意承认那可能是种看傻瓜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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