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瞥眼屏幕,纪驰又回到他躺着那地儿,单膝蹲下,不知道盯着他想什。
“行。谢谢你啊警察同志。”
确认纪驰确实又是在这巧合情况下跟自己偶遇,夏安远就不想再往下看,跟高个子打个招呼就叼着烟出门。
屏幕里那凄惨样儿他自己看着都难受,脸擦伤那块儿肿得跟猪头似。
高个子目送他出门,转头正准备关掉监控回放,却瞥见屏幕上那个直没
“看不清楚脸啊。”高个子警官说,“这能认出来是谁吗?”
夏安远摇摇头:“再看看。”
片刻后,车上驾驶座又下来个人,冲纪驰指指那三个混混倒下地方,纪驰也顺着那人指方向看过去——
这下能看清楚,就算监控画面在夜里稍显模糊,纪驰那张冷峻脸也能帅得让人倒吸口凉气。
他扫视圈地上横七竖八情况,随即敏锐地抬头,毫无温度视线冷不丁把监控画面外夏安远吓跳。
夏安远觉得那天晚上结束后,自己还走挺远,没想到最后失去意识那个地方,离那个摄像头也就十多米距离,他在监控视频里化成个小黑影,边走还边往地上噗嗤噗嗤掉渣。
高个子指指那些渣:“对三,还打赢。流这老多血,今天就能下床,兄弟,看你文质彬彬,没想到挺猛啊。”
“同志,这算是正当防卫吧?”夏安远被自己抡棍子狠劲给吓到,在警察跟前他不敢细看,大着胆子伸手摁快进。
高个子没给出正面回答,跟他起盯着已经没动静屏幕看。
夏安远烂泥似地躺在路边,左上角分秒以两倍速轮回前进,虫鸣不止,周围却始终寂静,不知道过去多久,仿佛时间早就停滞,连夏安远自己都有些耐不住,想要再往前调快点,路面却突然被远处驶来车灯照亮。
画面中另个人显然也注意到纪驰视线,掏出手机,边打电话边往车边走。
“你认识这人吗?”
“警察同志说笑,你看看,农民工,再看看他,大老板,哪儿能认识呢。”夏安远摸出烟盒,先敬给高个子支,“没想到有钱人里还有像他这样好人呢,得谢谢他。”
高个子摆摆手没接,又制止他点烟动作:“这儿不让抽烟,要抽出去抽去。”
“你这同志怎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有钱怎就没好人?在派出所呆这多年,什事儿没见过,咱看待问题不能以偏概全。你也别急,这种小案子般调查不多久,你肯定有机会见到他,到时候当面好好感谢感谢就行。”
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过,车尾后路面烟尘四扬,下刻,扬声器里传来响彻黑夜刹车声。
看着那辆车飞快地倒退回来,夏安远哭笑不得。
这情节离谱到像是上帝写剧本复制粘贴注水剧情,连偶遇都懒得再多花些笔墨去描新鲜桥段,将个月前那次重逢再度上演。
夏安远看见纪驰从尚未停稳轿车上跳下来,迈着大步走向丧家犬般狼狈自己。像带着疾风。
他仍是身西装,额发片杂乱,似乎刚结束整天工作,浑身都写着疲惫不堪。但他斜着背对摄像头站定到自己面前时,身姿硬得像把钢刀,定定插在原地好半晌也没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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