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驰慢悠悠伸出手,用食指反复用力擦拭夏安远因酒精而红润唇瓣,直至它充血发热,呈现出种发暗红色。
他将手掌下移,抚过夏安远尖瘦下巴,贴到他已经汗湿脖颈处,虎口卡住他喉结下方,微微收紧,感受他每个吞咽动作,低声说:“好,你来说说,们是个什关系?”
什关系?
老朋友?纪家大少爷怎会有个,在工地上打工朋友。
老同学?虽然自己嘴上这说,但恐怕高中三年他们同班那些人,没个愿意承认自己是他们同学吧。
大街上车流不息,路边摊酒杯碰撞,过往路人高声谈笑。人间百态由远及近,吸附每粒空气,扭曲、变形,输出成电影开端时播映序曲。
夏安远不得不将自己注意力分散到这些细枝末节上,他甚至听到头顶二楼黑网吧少年叫骂,亢奋粗鄙,肆意嚣张。
这条狭窄、肮脏、僻静小巷,处在霓虹背角,路灯也照不进来,阴冷稀薄月光垂落,被横拉电线与胡乱堆放杂物遮住大半,只余零星浅淡光斑。
光斑正好映到纪驰肩角。他天生是被偏爱那个。
夏安远动动,伸手握住纪驰手腕,在纪驰余烬未灭注视里,将他抵住砖墙手缓缓移开。
旧情人?他当时都因为前途另攀高枝,哪里还配得上“情”这个字呢。
“怎,个回答不对,就小命不保?”夏安远表现得十分淡定,但还是控制不住呼吸声加重,“纪总,虽然您权大势大,再怎说,这是个法制社会。”
纪驰“啧”声:“废话太多。你只需要回答问题。”
夏安远微微仰头,眼球在喉间压力作用下鼓胀充血,眼前,纪驰相较八年前更为锋利英俊面庞无比清晰。他干脆浑身放松下来,脱力地倚到
“这里太脏。”夏安远时找不到纸巾,只得道声“冒犯”,用手指轻轻拂去纪驰掌心沾上粗糙颗粒,末又将他袖侧沾上浮灰小心拍去。确定他身上再无其他脏污,夏安远靠着砖墙站直,这才笑道:“好,这下干净。纪总,您不该到这里来。”
“夏安远,顾左右而言他,是种逃避懦弱表现。”纪驰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问题很难回答吗?”
夏安远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眸色暗暗,复又抬头,面无波澜地直视他:“纪总,说实在,您和关系,实在是不太适合谈论这类涉及到个人隐私话题,以为,上次在您车里那场交谈,并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们再见,甚至再见后继续讨论这类话题由头。如果不愿意回答,也请您谅解,因为那未必是真实有效,或是您想要答案。”
“关于今晚,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也值得纪总神兵天降,冒出来关心关心这位……老同学私生活,”夏安远淡淡笑,“还真是,不胜惶恐。”
即使两人身高差不太多,但纪驰就这堵在夏安远面前,常年保持身材管理高大身形和由内而外散发出闲人勿近凛冽气场,还是无法掩饰地给夏安远带来种可怖压迫感。尤其是当纪驰微微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嘴唇那刻,夏安远甚至产生种被猛兽盯上猎物般心惊,他下意识往墙上再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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