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爱着。
几秒后,纪驰收回手,修长十指随意交叉,连这样活动放松手指动作,他都做得优雅。
“其实不太愿意用这种说法,”夏安远咳两声,克制地收回视线,“但说真,纪总您概括得很准确。”
纪驰没有说话,夏安远等半天,对这位大少爷惯用沉默气氛来令人心生不安手法,产生点轻微不满。
他长出口气,斟酌道:“纪总,其实呢,压根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跟您再见上面,这多年都过去,小时候那些情啊爱啊,您就当它是您生命中出现过那点小小调剂品,相信对于您这个阶层人来说,那些都算不上什,会有更多优秀人等待与您相遇,也会有更多重要事情等着您去做,您没有必要把您宝贵时间浪费在身上。就算当初做错事情,但也并没有对您产生任何实质性伤害对吗?就像个随手可以抹去小泥点,抹干净后,您仍然是纪氏最杰出继承人。,夏安远,如您所见,早就受到惩罚,梦想破灭,该是什样还是什样。很真诚地向您道歉,对不起,知道是对不起你,但这是太久远事情,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保证,定不再出现,也定不会打扰到您生活,今晚以后,们……就此别过,就当没有遇见过对方,可以吗?”
纪驰深深地看着他,半晌,从西装内侧摸出包烟来,轻巧地磕出支,点燃。
墙上,想想,伸手将纪驰脑袋轻轻搂过来,透露出丝遥远亲密,在他耳边喘着气说:“曾经,你是男人。”
夏安远又断然松开手,片刻后浅笑道:“现在,你是陌生人。”
对,陌生人。
关系是人与人相互影响下状态。他无法擅自概括自己与纪驰关系,因为对于两个社会地位天悬地殊人来说,他们本没有可能产生任何关系。如果要夏安远用那些“老”“旧”开头词汇去形容,那他便会在无形中,替纪驰将这种并非单方面关系所会延伸羁绊,自作主张地继承下来。
所以他只能做出基于自己判断个人阐述。
“小远。”
夏安远被这两个字叫得心头颤,他抬起头,看见纪驰烟头在黑暗中明灭。
“你是把以前事情都当成个屁,忘得干干净净。”纪驰说话间,身上那股凛冽香味,被腾然而起高级烟草味隐约掩盖,“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现在还爱着你,这些话有多杀人诛心?”
脑袋“嗡”声鸣响,夏安远像被从天劈锤,血液极速到流回心脏,又在他即将要承受不住时,轰然泵发,将体内所有氧气燃烧殆尽。
现在还爱着……他说。
他们早已断开那些羁绊,现在只是各自互通姓名陌生人。
“陌生人。”纪驰点点头,咀嚼这个词,重复道。
“或许还是……债主?”夏安远跟着又游移地念,“们还有债务上关系。”
纪驰盯着夏安远眼睛沉思片刻,突然玩味笑:“所以,你意思是,们现在只不过是陌生人,你没有任何必要回答这些问题,没有任何资格过问你所谓,私生活?”
夏安远指指自己脖间,“能先放开纪总,咳咳,被别人看见怕您有什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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