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没抬眼看他俩。朋友?同学?兄弟?不,这种氛围有所不同,廖医生话语间透露出点不样东西。
他听到纪驰轻笑声,脑海中自动浮现他露
廖医生眉头扬,副吃惊样:“纪总,您老人家看跌打损伤到神经科啊?”他转头看着夏安远,眼神中多几分说不出来情感,但转瞬即逝,“行吧,纪总让看什,就看什,谁叫您是祖宗呢。”
心脏“咚咚”地响几声,夏安远没来得及掩饰他脸上意外,他刚想下意识拒绝,廖医生就握住他手腕,力度挺大,夏安远挣脱不开,也不好意思挣脱。
“廖医生,很脏。”
廖医生将他袖子推到肩上,很有力道地从小臂路按上去,“没关系。”他笑笑,有意无意地问,“先生怎称呼?”
夏安远没想到他这按竟然会痛,往后缩缩手,对于“先生”这个称呼,他感到赧然:“姓夏。”
诊室内,夏安远沉默着。
这位姓廖医生动作很快,手指在键盘上轻巧敲击,结束他手头工作,接着办公椅往后,人从里面站起来,对着纪驰笑:“纪总,这里可是神经科。”
“给疯子看病,不到神经科?”纪驰微有些后仰,靠在沙发上,膝盖分得很开,身上有几分罕见放松。
廖医生所在科室几乎没见过衣服都没换套,就从工地上赶来病人。他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这个身农民工打扮男人,略过他破旧穿着和满身灰尘,目光最终落到他脸上。
这无可避免,因为这个职业很少会有像这个男人样外形条件。
“嗯,夏先生,这样会不会疼?”廖医生重新伸展夏安远手臂,又按按另外两处肌肉,得到身体主人条件反射般更激烈回避,另外只手亦然。他体贴地将夏安远袖子放下来,松开手,直起身,轻声道:“试着往上抬抬手。”
夏安远并不觉得这是什大毛病,干惯体力活人,腰酸背疼是常有事。但医生话总是让人信服,他试探着往上,胳膊抬到个角度时,肌肉便会拧着痛。
“可以。”廖医生轻轻拍他肩,话却是朝着纪驰说,“没什大问题,晚上回去冰敷会儿,别干重活,休息几天就好。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做个核磁共振。”
纪驰没表态,似乎对他说“不放心”三个字不怎赞同。
“纪总,您这点儿挑得好,再晚来分钟可就下班走人。”廖医生朝纪驰走过去,笑着,“大变活人似,是真没想到你就这到跟前。”
他猜测不出他真实身份。
“觉得哪里不舒服?”廖医生对他露出个职业性微笑。
夏安远觉察到他打量,往后退半步。廖医生身上白色朴素,却有种让夏安元羞于直视视觉反馈,他往纪驰方向侧侧头,低声开口:“脑袋……没毛病。”
廖医生对他回答并不意外,这种话他听过不少,所以他只是微笑地点点头,手抚上白大褂领口,往中间合合,态度温和,又不容拒绝地请夏安远在椅子上坐下,转身时给纪驰个询问眼神。
“他手,手臂。”纪驰手上不知什时候多出来个金属质感打火机,他漫不经心地把玩,“也许拉伤,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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