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知道什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许繁星懒洋洋地靠到椅背上,显然对他这眼不为所动,厚
活在人世间就是这样,不能不需要人际关系,就算纪驰有心当个孤家寡人,他身后公司却不能独木成舟。
人脉,资源,生意,他们这圈里,有哪样不是在酒桌上谈出来,跟陌生人攒局子时候都不好扫他们兴,更别说是从小就认识好友。
推开门,屋里吵闹声瞬间停,七八双眼睛看向他,跟舞台上齐刷刷聚光灯似。
“驰哥!”齐铭是今晚主角,坐在主位上,右边是许繁星,左边留着个空,见纪驰进来,从座位上窜出来迎他,好通熊抱,“大忙人,还以为你不来呢。”
纪驰挂上淡笑,他现在倒比小时候冷脸少些,但通身气场更凛冽,叫人望而生畏。
这场雨下天夜,也没有要停下来趋势。
京城已经好多年没这样下过雨,老天爷倒是痛快得酣畅淋漓,到大地上,切却又都不样。
湿冷,积水,堵车,整个城市都泡在雨里。喇叭声,雨刷声,抱怨声,到雨天就会出现特定噪音又在为雨水冲刷做伴奏,是种完全不同常日喧闹。
纪驰从公司出来,叫上司机,没再自己开车。连三个小时会,人精神终于能从高度集中状态里放松下来,他靠在后座,不免有几分疲惫。
车驶离公司所在街区,路走走停停,纪驰视线投向窗外,天色已经暗,雨水在车窗上扯成张瀑布,将窗外各色霓虹灯扭曲变形,它们都被框在小小窗框里,像副静静流动画,呈现在纪驰面前,是种嶙峋怪诞美感。
其他人不比纪、许、齐他们几家地位和关系,虽然也偶尔跟纪驰组过局,有本事也有那几个,但此刻都只跟在旁笑,没敢更接近。
纪驰拍拍齐铭肩膀:“你齐小少爷终于肯回国,再忙,也得来给你接风洗尘吧。”
“是呀,还是得齐少爷名头好使,成天三催四请,纪总怎也不肯出来,你回来,人家麻溜儿就单刀赴宴来,”许繁星嘴里叼着根吸管,眯眯眼,“还以为你今天得带人出来吃饭呢,怎,这回玩儿金屋藏娇啊?”
齐铭听兴趣大,忙携着他入座,玩笑道:“看不出来啊驰哥,你不是咱们这堆人里最正经那位,现在整天在家玩儿这花呢?”
纪驰睨许繁星眼。
到地方时候天色完全漆黑,雨还在下,司机替他打开门,撑着伞,其实没必要,车就停在酒店大门正前方,两三步就能到干燥处。
但他还是耐心等着司机动作,吴叔跟他这多年,有时候都把照顾他看成自己某种使命,固执得惊人。
今天这局是许繁星组,本来下雨天谁也不想出门,偏偏有位世交好友前脚刚宣布他从国外飞回来,没给任何缓冲,后脚就落地。
许繁星听有局就来劲,兴奋得跳得有八丈高,第个电话轰炸人就是纪驰,生怕他像之前大多次那样以工作忙为由推掉。
寻常聚会也就算,时隔八九年,好友终于决定回国发展,真是个不得不去场合。哪怕纪驰连轴转得再忙,心情再不好,也得抽晚上时间去跟人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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