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半天他才缓过劲,回卧室拿出手机,准备联系物业先看监控。
纪驰按半天才找到通讯录,他蹙起眉,,bao力地翻动,指甲跟屏幕磕出声响来,电话还没打出去,通话门铃突然响,门卫室打来,问家里是不是有位夏先生,他说他没带钥匙,要不要给他开门呢。
纪驰瞬间心落地,应声说是,挂掉电话。
他就在门口等着,没过多久,楼栋可视门禁又响,小小方方电子屏幕上出现夏安远模样,眼下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上,副精神不济样子,他开口,有些局促,“纪总?”
纪驰没说话,给他按开门禁。又是几分钟,敲门声响起,先是轻声三下,纪驰站在门里面,等他隔段时间,又再敲三下后,才把门打开。
这时候他才注意起周围。
是学府路这套房子,是他让夏安远睡这间卧室,昨晚记忆也慢慢回溯。他揉揉太阳穴,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发什疯,醉成那样都要让许繁星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真当这是自己家?
他手都没往旁边搭,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占这张唯床,夏安远要就睡沙发,要就打地铺,总之绝对不可能主动睡到他旁边来。
夏安远就是这个人,总活在他自己给自己界定游戏规则里,生怕往圈子外面逾越半步,谁插手都没法轻易把他拽出来,或者说即使给他拽出来那时半会儿,过不多久,他就又跟乌龟样坍缩回去。怕个什劲呢。
纪驰先去冲个澡,到衣帽间找出套自己能穿衣服换上,本以为夏安远还睡在沙发上,出卧室看,外面冷冰冰,却没有任何人踪迹。
然后笑着叫他起床。
甚至后来,他住到纪驰这套房子里后,纪驰也会抽空回那里,跨越半个城区,哪怕是寒冬天,给他带回来热乎乎油条。
谁也不能抗拒这样纪驰。
夏安远立在阳台上,将窗户大敞,摸出纪驰今天留下那包烟,哆嗦着手磕出支点上。
他望着窗外漆黑无月天,骂自己。
“纪总。”夏安远拎着个牛皮纸袋,站在门外,“对不起,打扰您休息,早上出去时
他在客厅转圈,沙发上根本看不出来有睡过人痕迹,窗帘规规整整地拉到两边,垃圾袋、烟灰缸都是干干净净。
像没有代谢完全酒精再次将神经麻痹,纪驰眼前黑黑,身形晃,用手撑住沙发靠背才没有倒下去。
心突然空块。
纪驰努力保持看似平静呼吸。这个描述无疑是做作矫情,许繁星大学时每次结束他短暂恋爱,都会对自己说这样话。但在意识到夏安远可能又趁自己不注意消失不见这个事实时,他真切感受到心突然空块感觉。
像凭空出来只手将中间那块肉挖出去,空洞处不麻不酥不痛不痒,只有从黑暗中生出来寒风呼啸而过。
夏安远,许繁星骂你可骂得太对。
你真他娘不是个东西。
纪驰睁开眼,比意识更先回笼是宿醉头痛。
他撑着坐起身,下意识去摸自己贯放在床头手机,看眼时间,清晨六点多,离他平常起床点还早二十分钟。
这具身体也挺让人吃惊,连酒精都没有打败数十年如日生物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