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后悔。好后悔。
他多希望,纪驰能将自己忘记。完完全全,原原本本,像从没有认识过夏安远那样,将自己忘记。
睡意朦胧中,夏安远感觉身上暖,似乎有只手替自己把滑落被子盖个严实。他知道只会是纪驰,想向纪驰说句“谢谢”或者
卧室里空气还残余几丝暧昧,浴室隔得很远水流声,湿淋淋响在夏安远鼓膜上。这声音持续得很久,让放空夏安远感到其实这房间里万籁俱寂,他甚至失去知觉样,迟缓得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身后被子被掀开,有新鲜带着香凉气钻到脊背上,他才回神去想纪驰不愿意碰自己原因。
但大脑片空白,任凭夏安远怎想也没有任何头绪,因为他注意力更多是放在纪驰每个动静上,再分不出来给其他。
纪驰那边没再动,宽大被子在他俩中间塌下去,隔开客气疏离界限。夏安远想,纪驰现在应当是平躺着,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腹部,是他习惯睡姿,不像自己,总是睡着睡着,就蜷成只虾,在床边角负隅方。
想着想着,夏安远思维又开始发散。
净,也扩好。”
纪驰别过头去,他自然能觉察夏安远动作,但他似乎不为所动,脑袋侧到夏安远脸颊右边,像在看着窗外,又像在看着他左肩。
这个逃避动作不太像纪驰,或者更多可能是纪驰在隐忍,用种不符合他做事逻辑方式。
夏安远抬头,舌尖濡湿纪驰侧颈,他尝到纪驰味道,肌理,脉搏,体温,都被他卷进唇齿之间。
两个人贴得更近,紧挨着皮肤有亲密温度升高,教人产生种沉溺混沌幻觉,呼吸,像睡在飘荡在半空气泡中间。
上次跟纪驰同床共枕,好多年前。
他其实记不太清楚最后睡在纪驰身旁那夜具体是什样,自己大概也和现在样,闭着眼睛,想很久乱七八糟事情,比方说纪驰未来继承家业之后变成纪总模样,纪驰未来妻子孩子,他即将拥有商业版图,他意气风发。
但人本性自私,绕来绕去,又绕到他自己身上。
夏安远生活没纪驰,夏安远仍旧是夏安远,野草样人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但纪驰没夏安远,就没污点,没岔路,没变数。
孰重孰轻,该怎做选择,夏安远很清楚,辗转整夜,那时他在迷迷糊糊入睡前想,不管怎样,只要纪驰能记得曾经有这个自己就好。
不合时宜,夏安远眇眇忽忽想起来纪驰有过那些人。他舌尖每卷下,就会想,男人?女人?漂亮,帅气?纪驰脖颈也这样交由他们弄?锁骨呢?他唇,他眼,胸膛呢?他劲瘦腰,紧实腿,和最秘密地方呢?
无知无觉,说不上来是什冲动,夏安远唇舌用力气。
纪驰动下,重新看向夏安远,他制住夏安远动作,手指又在他已经肿起来唇瓣上碾碾,这次力度并没有收着,伴随他深长呼气,甚至是粗,bao,不甚耐烦。
他半点不留恋地起身,转头进浴室。
浴室门关上,夏安远还保持着刚刚姿势,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良久,才侧过身,背对着纪驰睡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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