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倏然看向他,看正是他眼睛,像潭幽黑古井。
像别有深意。
“纪总对别人身心健康也这关心体贴,”夏安远反应很快,把纪驰这句话所能拔出萝卜带出泥话题迅速盖过去,“只不过是个情人而已,高兴怎样,不高兴又怎样?”
纪驰手指往上挪,捏着夏安远指尖总结:“所以,你是因为‘别人’不高兴。”
夏安远把手从他手中轻轻抽出来,低着头,视线转圈,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到纪驰身上,看他昂贵皮带,轻笑声:“纪总,这样有意思。”
“付先生介绍说他是位明星,在娱乐圈里发展得挺好,还说他以前……”夏安远大拇指在嘴角边按下,话顿顿,“以前跟着您。”
夏安远发誓,他开口时候绝没有其他任何多余心思,但这话刚落地,他就察觉到不对劲,想要亡羊补牢地添上两句,纪驰轻飘飘地扫他眼,像是坐实他争风吃醋。
“你以前也跟着。”纪驰倒没有问出夏安远想象中调侃是不是自己“吃醋”“嫉妒”话,他只是平淡地陈述,“算起来,你是第个。”
“嗯。”夏安远点点头,态度很诚恳地挤出个笑,“现在也跟着您呢。”
纪驰突然伸手,去摸自己锁骨上面吻痕,这样摸定然是摸不准具体位置,夏安远抬起手,食指在那枚陈色上碰碰:“纪总,在这。”
这下该轮到夏安远惊讶。
他看看柯文,又看看纪驰,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个什表情。
老天爷呀,“他妈”这三个字,竟然会从纪驰嘴巴里蹦出来,他没听错吧?
再细细回味纪驰刚才那句话,他甚至还从里面咂摸出点咬牙切齿意味来。
说脏话纪驰比大熊猫都稀罕,夏安远从这点入手分析,得出来个纪驰对这被迫中断半场性事挺满意结论。
纪
像在钓鱼,纪驰在夏安远手指要离开前忽然抓住它,沉声:“你不高兴。”
夏安远移开放在纪驰锁骨上目光,看着纪驰身后镜子,他对着那里面脸沉默自己撒谎:“没有。”
“你不高兴。”纪驰重复,对此有种奇怪执着,他问,“你为什不高兴。”
夏安远摇摇头,撒这种谎他在纪驰面前绝不会脸红:“纪总,没有不高兴,问出这种问题,是您在不高兴。”
“知道夏安远,”纪驰不费力气地戳穿他,声音低沉、缓慢,“你以前是什样,现在也是什样,在面前撒谎时候,你从来不敢看眼睛。”
很好,至少他这个小情在这方面还是能拿及格分。
柯文到底是在娱乐圈里混,神经没粗到撞上这种情况还杵着不肯走地步,他也没多嘴,反应过来之后连连道歉,欠着身就退出去,把门带得死死。
被这打岔,夏安远猜想纪驰肯定是没兴致。他没再继续,洗干净手,帮纪驰把西装上轻微褶皱抚平:“纪总,咱们先去换件衣裳吗?”
纪驰拧灭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换衣服干什?”
“顶着这个,您不方便。”夏安远指指纪驰领口:“不回去?柯文先生他们肯定都等着您。””瞧着挺方便。“纪驰嘴角那丝笑意淡下来:“柯文……你把他名字记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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