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纪驰是从小起长大情分,纪驰性子冷淡,却从没在他面前说过句重话,今晚这句话像是给许繁星从头盆冷水淋下来,浑身上下凉得透
任夏安远厚脸皮功力再高,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他也不可能不觉得尴尬。
刚想动,纪驰手收得更紧,夏安远肩背被迫压在纪驰怀里,那几乎是堵墙,温热、坚固,他禁锢住自己,像避风港,像温柔乡,要给人依靠,也要做人退路。
“你问他是什家伙?介绍下,夏安远,”纪驰瞥夏安远眼,顿顿,像在思考该给他个什身份合适。
听到这话头,夏安远垂下眼睛,近乎安详地将视线放在反光地砖上,颈骨突得料峭,像个引颈就戮死刑犯。
可几秒钟后,他听到纪驰继续说:“屋里人。”
许繁星已经打开门,见到正是这幅画面。
几乎是立刻注意到纪驰领口上异状,许繁星眉头皱起来。是高门子弟修养使然,也是纪驰脾性使然,除记忆中纪驰仅有那次失态,长这大,他从没见纪驰如此衣冠不整模样。
许繁星看到那枚醒目吻痕,眉头皱得越紧,纪驰向来节欲自持,不应该这样在外顶着痕迹衣衫不整,更不应该跟个不三不四家伙,搂抱在酒店洗手间。
不用想也知道是这家伙原因,扫把星似,他回来,纪驰哪儿哪儿都反常态。
念及此处,许繁星狠狠剜夏安远眼。
纪驰音色低,也很有磁性,说话时候胸膛会发出轻微震动,“屋里人”这三个字他念得格外沉,他俩靠得这近,两具躯体就要融合在起,因此那不般震鸣像直接贴着夏安远心脏在动,是肉与肉赤条条摩擦,是强有力鼓擂。
夏安远被震得喘不上气来,掐住手掌在苟延残息。
许繁星似是没听懂这三个字隐晦双层含义,越发不赞同:“驰哥,你什意思?”
纪驰笑浅,看许繁星眼,绕圈子话许繁星从来听不明白,他淡道:“意思是,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听这话,许繁星定住。
“驰哥,你在这干什呢,大家伙全、等、着、你。”他气不过,言语难免愤愤。
“在干什,你不是看到。”夏安远腰细得很有韧劲,纪驰手掌隔着夏安远被短外套露出来打底,握着它,不经意加力气,他玩笑低语,说给许繁星听,又像说给夏安远听,“在偷情啊。”
没想到纪驰会这样回答,许繁星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仿佛眼前这个纪驰被旁人占躯壳。
他是个心直口快人,藏不住情绪,喘两大口气,突然指着夏安远,脱口就骂:“驰哥!这狗东西哪是什好玩意儿?你也不是不知道啊?!怎同样坑还往里头跳两次?!再说,楼上全是房间,再不济去开间房也好啊,什家伙才会把人往厕所里头带?啊?这来来往往人都是圈子里,他妈打开门都以为撞鬼呢,你让别人怎想,这算怎回事?!”
看来这副模样纪驰给许繁星打击不小,想来也是,换成是自己,见到自己贯矜贵禁欲高高在上好兄弟跟讨厌人在公共洗手间做这些勾当,肯定也会觉得他被人拉下神坛,轻挑,沦丧,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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