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脸是清理干净,因为空气湿漉漉原因,皮肤也显得湿,像沾上些苍白颜色,这让纪驰看起来有些许罕见单薄。
察觉到纪驰夹着棉球在伤口附近试探性地碰两下,夏安远回神,想接过来自己清理:“纪总,自己来吧。”
纪驰顿住动作,抬眼时候瞬间也像在凝视:“疼?”
夏安远摇头:“没什感觉。”
纪驰“嗯”声,给他将
“腿?”夏安远顺着纪驰目光往下看,才见到自己左边小腿已经凝固变暗血迹,他伸手想摸,被纪驰及时捉住,愣愣才解释,“可能被树枝刮到。”
纪驰没松开捉他手腕手,看他眼睛,从左到右,跟着把他往帐篷里拉。夏安远不明所以,终于在挪动脚步时左右看圈,心里跳,那些人果然盯着他俩在看。
他想从纪驰手里把手抽出来,纪驰察觉到,手却往下,直接牵住他,牵得更紧。他转头看他:“腿不要?”
“没多大事儿,都没感觉。”夏安远冲纪驰笑笑,侧过身子挡住两人手,低声说,“纪总……这样不大好,要不先松开吧?”
帐篷里大都是纪驰和张洲员工,此刻并不像在外老乡们藏不住好奇,都很上道地各自做自己手头事情,因此里面要更安静些。
“小远”两个字有魔力。
像清零键,重置键,循环键,“哒”声,就将夏安远从彻夜寒冷黑暗中拖拽出来,磁带飞速倒回时发出卡顿噪音,是他贫瘠人生中仅有配乐。
夏安远这时候才记起来他们彼此身份间,拴着把铁锁,名为“不可僭越”。
再抬头,他收拾好情绪,松开手,往后退步,紧接着将纪驰上上下下打量仔细,没看到哪里有外伤,才终于把悬整夜心落下来。
“纪总,您……”
片刻后,夏安远听到纪驰发出声很长呼气,恰好阵风吹过来,帐篷忽楞楞地响,纪驰松开手,拖过来把椅子,示意他坐。
桌上用水药品都很齐全,纪驰把他需要东西拿过来,在夏安远面前蹲下,托住他脚腕,轻缓地将腿抬起来,在泥泞住团中找到那道伤口。
不,是两道。
纪驰拧开水,往上浇之前,抬眸看夏安远眼,他语气让人再听不出情绪:“忍着点。”
夏安远盯着纪驰头顶发旋,混乱夜过去,纪驰平日总丝不苟理好发型不可避免地乱掉,多半也淋过雨,定型胶被冲掉,低头时额发垂下来,遮住他右侧英挺眉峰。
不知道是因为情绪变化太骤然,还是在风雨里摸爬滚打整夜后劲终于上来,夏安远声音出来就变调,他吸吸鼻子,没再往下说。
也没敢往周围看。
别说他身上志愿者马甲和纪驰这群人即使身泥也依旧跟这帮老乡格格不入打扮气质,光说他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把人家这死抱住,俩大男人跟演琼瑶似,想也知道有多打眼。
“没事。”纪驰重复道,倒没打量他,似乎刚才远远那眼就能看出他哪里不对劲。他把西装脱下来,给夏安远披上,半晌,问他,“腿受伤?”
西装外面虽然脏,但内衬被纪驰体温烘得又暖又干燥,夏安远穿好它后禁不住打个颤,仿佛这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身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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