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吧?”夏安远没碰杯子,他看着桌上菜,“鱼香肉丝,宫保鸡丁,豆腐脑,配这个?”
“不能配?”
“不能配,”夏安远摇摇头,对此似乎有种莫名执着,但他也觉得自己说话讨厌极,“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配。”
纪驰没说话,他看着夏安远,将手边杯子端起来,很浅地抿口。
“觉得挺配。”隔几秒钟,他开口,“你是觉得哪里不配?味型,还是价格?”
纪驰仍然看着他,眼神淡淡。
夏安远低声笑,没真要听这个蠢问题答案。他想他又被刺激得要犯病,他现在竟然想说刻薄话,说您这样人,竟然愿意跟起吃街边顶多卖五块碗豆腐脑,竟然在这种五星级酒店总统套里面吃豆腐脑,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他只是摇摇头,看着碗里面发呆,过会儿,说:“挣钱好累。”
纪驰低头,没对夏安远这句话做出什表态,吃口他自己碗里豆腐脑:“先尝尝看,是不是你以前吃那种。”
几秒后,夏安远端起碗,吃相很收敛。
调完全匹配高级优雅。
夏安远等纪驰坐到主位后,才在他右手边坐下,坐进这种椅子里,他总无法控制地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稍微往前抬头,正好能从餐厅这边整面落地窗望出去,他们在这栋楼最高处,所以很轻松就能览尽整个城市景色,视线再落得远点,是坐落在整个城市最边缘山,蓝天空寂,没有云丝飘在上面,于是山顶白色就更醒目,那是皑皑积雪,终年难化。
有钱人生活啊。
原来在他们视野中,当真没有贫民窟存在,那些破落建筑群被成群连片高楼严严实实挡掉,那些行走在街头巷尾讨生活底层人,从如此高度扫视过去,也只是怎都看不清黑点,比蝼蚁还要渺小。
如果非要说,那定是价格占大部分原因。对于花钱这事,尤其是纪驰为他花钱这事,夏安远总有说不出道不明惶恐别扭。
其实他心态很简单,就是刻在骨子里穷人心态
“好吃吗?”纪驰抬眼问他。
“还可以。”夏安远多吃几口,想想说,“有点咸。”
纪驰起身,去靠墙迷你吧取水,倒在宽口厚底玻璃杯里,杯放在自己面前,杯递给夏安远:“少喝点,凉。”
夏安远看着里面褐红色愣住,忘接过来。他住进来之后就没靠近过那个小吧台,酒柜里摆排,似乎都是好酒,没标价那种,“这……很贵吧?”
闻言,纪驰眉毛微动动,把杯子放到夏安远手边:“贵你就不喝?”
看不见。
能看见只有美景,安静美景,无边美景。
本来该是欣赏它时候,夏安远却横生这个念头,于是待他低头看向餐桌上桌子家常川菜和自己手边那小碗豆腐脑时,忍不出轻轻地“啧”声。
纪驰看向他:“怎。”
夏安远取过做工精致汤匙,将浇好料汁撒好调料豆腐脑顺着碗边缘缓慢搅动,酸辣味和香料味随着热气腾然上升,是那种西南地区偏爱调料味,光嗅口香气都让人食欲大开。他盯着逐渐被染上颜色豆腐脑,忽然问:“纪总,您身价后缀上有多少个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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