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和普罗大众都样。
没得选。
没得选也就没得体验,没得体验,也就没得评判权,没得评判权,他们只能将标签上数字当作衡量切是非对错答案。
高位者可以用轻松姿态接受或者拒绝,可以随意搭配,不合适就丢掉。
低位者如果不在乎还有没有明天,或许砸锅卖铁也能这样潇洒把,能过天是天。
“……这种级别套房也有冰红茶吗?”过好会儿,夏安远才干巴巴地问。
纪驰吃饭从来都是副不紧不慢温雅样子,夏安远知道这是他们这些豪门少爷从小都养成就餐礼仪,吃完纪驰才放下筷子说话,他看着夏安远:“你喜欢,就可以有。”
看会儿,他又问:“你喜欢吗?”
夏安远捏住杯子,视线垂下,落到杯中荡漾液体,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知道是红酒还是冰红茶,对你来说很重要,其中差别很大。”纪驰说,“但事实上他们没有任何区别。只要你喜欢,就算这真是杯滴十万块酒,佐三十块钱碗豆腐脑,认为也完全没什问题。”
。但他自己并不大明白,只是话说出口就沮丧地低下头,又很难过很懊恼地想,该怎办,又在说这些话,点上不台面,总是惹人发笑。
“都有吧。”夏安远夹筷子菜,往嘴里扒饭,又想,就算有钱人有钱,那也不能在这种明显坑你冤大头没商量地方,随随便便就开这种光原价就贵出天际东西。他是有所耳闻,有些酒店里听可乐都得卖到32元,跟外面最便宜那种罐装模样。
“开都开,”纪驰慢悠悠地拿起筷子,“就算你不喝,也不能再倒回去。”
夏安远满鼻子都是川菜油味,就算没岔味,要他品酒,他肯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纪驰说对,不能倒回去,也总不可能让纪驰帮自己喝掉。
夏安远擦擦嘴,端起酒杯,“没说不喝,”他笑笑,把杯子凑近嘴边,“别浪费……”竟然是熟悉味道,夏安远顿顿,把最后个字说出来,“嘛。”
但夏安远有家庭,有责任,他肩负着他和夏丽每个昨天今天明天。
所以夏安远无法将自己归置到和纪驰相同想法方,他只是
“价格可以丰富你口味,但不会改变你口味。而什东西配什东西,是个人口味说算,不是印在标签上那些数字,它们也不应该成为你说出喜欢两个字阻碍。”纪驰用手背碰碰冰凉玻璃杯,那上面有窗外风景影子,他沉沉地问,“小远,你明白?”
夏安远当然明白。
他明白这个道理,也明白纪驰这番话意有所指。
但他想纪驰可能不明白他,也不明白那些,根本没有余地没有机会没有资本体会自己到底是更喜欢用十万块滴酒还是三块瓶冰红茶下饭普通人。
纪驰甚至不明白,豆腐脑只值五块钱碗,三十块钱碗,绝大多数人都没余力上这种洋当。
他都用不着喝,这种深受广大人民群众喜爱饮料,有它极具标志性柠檬香。
“……冰红茶?”
纪驰认真吃着饭,随口“嗯”声。
……
夏安远半天没说话,他想要是现在放张镜子给他照,说不定能看到自己脸红成猴屁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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