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嘴唇干到崩裂,他抿抿,尝到点微末血腥。
这时纪驰手机乍然响起来,两个人同时把目光聚焦到震动不停手机上,时间差不多,是纪驰叫人已经到楼底停车场。
纪驰接起来,只听电话那头说句。他挂掉电话,“赵钦在楼下等你,”他仍然没有抬头,
抽完第二支烟,纪驰拿起电话,通知人来接夏安远。他头也没抬,问夏安远想去哪里,夏安远没有吭声,纪驰便笑笑,说不想告诉也没关系,告诉司机就行,让他送你走。
抽完第三支烟,纪驰说,夏安远你走吧,去哪里都可以,们不要再见面。
等人过来时间里,两个人站坐地相互沉默。
夏安远再次用旁观者视角去看纪驰和他自己,他发现他们实在太不相配。
自私怯懦,无是处,这八个字足以高度概括他自己,连面对分离都不如纪驰坦然,他找不到自己能让纪驰这样记挂原因在哪里。他好讨厌这样自己。
长久静谧。
湖水结冰声已经结束,坚硬冰面上空旷而苍凉,风过,风再也吹不起来任何。
纪驰忽然往储物间走,他拿出来两个行李箱。
看着明显就是对,不知道是他什时候买回来,夏安远麻木地想,也许是他们前段时间商量好要出去旅游第二天。
纪驰开始收拾东西。
他默默地看着纪驰支接支地抽烟。整个屋子本来已经是密不透风气氛,又因为燃好多烟,变得更让人觉得沉闷窒息。
那套高级空气循环系统在此刻似乎根本没起任何作用,或许它运作没出现任何问题,只是因为烟雾源源不绝,机器再努力运转也无济于事。
夏安远开口,很用力才有声音艰难发出来:“其实可以……”
“别。”纪驰立刻打断他,嗓音因为短时间内被大量尼古丁熏过而变得沙哑。他太解夏安远,话都才刚起个头,他就知道夏安远接下来要对他说是什,他知道他又选哪把刀。
“不用等结婚,”他说,“现在走就可以。”
夏安远垂手立在旁,看着他收拾,衣服整理好分门别类地放进去,甚至还有内裤、袜子、家居服。冬天衣服很厚,没几件就装满,纪驰又拿出来个包,将夏安远剃须刀、证件、银行卡、手机装好,收拾到那张他自己照片时,动作顿顿,并没多看,转而把自己钱夹里所有现金都掏出来,跟相片起塞到包里去。
做完这切,他背对着夏安远告诉他,他妈妈疗养院可以直住着,不用担心,也别多想,钱已经交到明年,不住也浪费。之前他给夏安远拿那张银行卡也并装到包里,他说里头钱也没多少,就当是合同违约金,是他这个甲方要主动毁约,所以违约金是夏安远该拿。
说完,纪驰垂着眼睛在行李箱旁边走几步,像在思考还有什东西没给他装好。他停下脚步,又说,以后别再去工地,这钱虽然不多——太多你大概也不会接受,但拿着做点小生意学点技术之余还是足够好好生活。
这句话尾音轻微地抖抖,纪驰忽然沉默下来,他回到沙发上,拿出烟盒,坐在那里抽烟。
抽完第支烟,他说,做这个前男友或者前金主,他做得也算是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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