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他迟疑地问,“最近……睡眠不太好吗?”
“还好。”夏安远抽完最后口烟,“怎,看上去副肾虚样吗?”他转头对他笑,“没事,可能是烟抽得有点多。”
任南又沉默会儿,等烟散得差不多,他把天窗关上,车里空气瞬间变得封闭,背景音歌也显得愈发安静。“以后怎打算?”他问夏安远,“看完侯军以后。”
夏安远听着歌,像是思考会儿,说:“可能回林县吧——没跟你提过,来京城之前和妈直住那,主要是
“抽得不多,你看这烟盒差不多都是满。”任南说,“有时候开长途会抽支,解解乏。”他想想,又说,“平时应酬也免不给别人散烟,虽然应酬不多,但有烟有酒,确实办事方便点,咱们社会就这个样。”
“是啊。”夏安远脸被烟模糊,“社会就这个样。”
半支烟沉默时间,任南伸手,打开音乐,放是首夏安远没听过歌,女声轻柔。像是有这声音,任南才有勇气把难以启齿话说出口。
他先问夏安远:“远哥,你怎会到那个地方住?”
夏安远被烟熏眼睛似,抬手揉两下,随意回答:“以前在那里住过段时间。”
快。夏安远望着车窗外,突然发现自己在京城来来去去,都好像发生在黑夜里。他喜欢黑色,黑色是保护色,用来掩盖、用来隐藏,夜深人静时候,别人就难以看清他困顿和不堪,让他蜷缩得很有安全感。他可以将黑夜当作他白天。
车在这样黑夜里行驶,驶离这片正在改造老城区,大街左右变得整齐明亮起来,夏安远忽然转过头,问任南:“现在去是不是已经关门?”
任南正要说话,夏安远面无表情地靠回去,他说:“现在去定关门。”
“不会。”任南回答他,“哪有这严格,什时候去看他都是可以。”
夏安远不说话,他睁着眼睛看前路,眼下挂着黑眼圈在黑夜里都明晃晃。
“那家旅馆吗?”
“不是,”夏安远摇摇头,“那边小区,现在已经拆。”
“这样啊……”任南已经知道夏安远和纪驰从前有过段,那夏安远曾经在京城生活过这件事情想也知道。他没法再就这件事问得更深入,绞尽脑汁地搜刮话题,却实在找不出来合适,只能叹口气,低低地说:“们这才多久没见面,远哥你就瘦成这样。”
“也没多瘦吧。”夏安远平静地回答。
暖色路灯只照到夏安远半脸。事实上,从任南角度看他,真觉得他要瘦成骨架,两边脸颊甚至在光影下变得凹下去,副精神不济却又死死强撑着神情,叫人看得心里头就不是滋味。
任南看他眼,往前开段,导航上显示,下个路口就要上高架,他却从旁边小路驶出去,把车停到路边。
夏安远没问他为什停,只是看着车前面空荡荡街道发呆。
“抽支吗远哥。”任南把烟盒打开,递到他面前。
夏安远垂眸几秒,才从里面拣起来根烟,迟钝地咬住,摸出自己打火机点燃。
任南把天窗打开透气,给自己也点支,吸会儿,听到夏安远低低地问他:“你怎现在也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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