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任南:“是不是上次见还是纪总……爱人,怎现在又变成住破旅馆无业游民,觉得好奇,又不好意思开口问?”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因为之前托人打听过纪驰和纪家,那几个朋友后面有点这方面消息就会告诉任南。夏安远这人性格,任南自认是挺解,所以对他最终会做出离开纪驰选择点儿也不意外——实际上,他们两人身份本来也完全无法匹配。
之所以没有在夏安远和纪驰面前多说什,是因为任南觉得,两个人如果已经有这多年纠葛,是是非非,利益得失,他们彼此肯定是比外人更清楚,就算再不合适,他也没有任何权力和立场对两人提出建议甚至劝诫。
而且从他跟纪驰接触过几次来看,他其实并
有套亲戚过户给们房子,不用给房租。”
“林县。”任南重复这个地名,“这种地方工作好找吗?”
“零工,偶尔有些。”夏安远说,“要开店做点小买卖,但现在手里头没什钱,可能还是得打工,工地上钱多点,然后攒够,去学点什技术,汽修什。”他给任南讲他计划,但视线其实直落在窗外,“就是不知道妈现在情况能不能回去,如果还得继续在疗养院住话,可能……可能得给她换个性价比稍微好点地方,对,那就还得再去找个工资更高点工作,”他兀自笑笑,“妈之前在津口住院时候,医院门口小摊都卖得挺好,之前观察过,生意不错话天能有上千毛利,觉得做这个其实也不错,什挣钱就做什嘛。”
听他说这话,任南不知怎,又想起上次跟夏安远见面,他坐在价值四五百万宾利里探脸出来看自己,那张好看脸不知道跟上流圈子豪奢多相配。现在却又平淡地讲起他要去工地打工,或者学汽修、摆地摊。
在社会最顶层和最底层来来回回混个遍,任南想他大概明白夏安远为什会变成现在这样。
自尊心越强人才会越自卑。
“挺好。”任南点点头,“要不然去表姐那吧?外公家就在白溪镇,家里头有个院子,空着也是空着,要不便宜点租给你们?阿姨如果不去疗养院话,住那个院子养病还是挺合适,很安静。表姐家也离得不远,相互还能有个照应。或者,如果你愿意,来们工作室当模特怎样?”任南顿顿,又试探着补充道,“这段时间们计划转型,但预算不够请业界出名那些模特,摄影师要求又高,总找不到合适。直觉得你很合适,远哥,要是你能来,简直就帮们大忙。”
夏安远直看着车窗外面,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任南话听进去,过好会儿,才转过头来,对他淡淡笑下:“明白你心意,小南。给几天时间想想好吗?”
“不着急,们还在筹备当中,远哥你可以好好休息阵子,带你出去玩儿趟都可以。”见夏安远松口,任南挺高兴,其实他说也并不是假话,又能帮到夏安远,简直再合适不过。
“但其实你不想问这些吧?”夏安远接着说,即使这段时间感知力再迟钝,他也能看出来任南总欲言又止,“或者说你是想告诉点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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