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酒,辛辣、割喉、回味醇厚。
“这酒还不错吧?特意带来给小纪尝,”刘总笑眯眯地将分酒器拿过来,想要再亲自给他斟上杯,“不过呢,好酒喝多也伤身体,意思到就行,要不你再敬小纪杯?不枉你跑这趟。”
夏安远呼口气,伸手挡住酒杯口,垂眼看着他:“不劳烦刘总。”
他将整瓶分酒器都接过来,“用这个就行。”
刘总睁大眼,这下真像是被震惊到:“没看出来……小夏这是好酒量啊。”
也太不近人情,你要喜欢人家,收不就是,要不喜欢人家,那就直接拒绝呗,别这老是吊着,耽误彼此时间嘛。刘叔教你,咱们这圈儿里人呐,其实最忌讳就是这条,尤其到这年纪,更不爱玩儿这套,要是你,这体面人儿,怎舍得冷他个月?含在嘴里都怕化咯!”
左右几个人都跟着笑起来,纪驰竟然也淡笑声,靠在椅背上,抬眼扫过他们几个人:“刘总是专家,说得很对。”
他这话连夏安远都听出来什情绪,别说桌上其他人。
刘总立刻拍脑袋:“哎呀……今晚上太尽兴,刘叔这得意忘形,说错话你看看……小纪,你可千万别放心上!”他站起来,扫眼桌子,先拿分酒器给纪驰满上杯,自己又端起手边另杯,“来来来,咱们叔侄俩难得聚在块儿吃个饭,叔敬你杯,给你赔礼、道歉,以后咱们还来日方长呢,都在酒里,都在酒里!”
他端着酒想要递给纪驰,纪驰却并没有要起身意思,显然是对他刚才那番话表态。可刘总诚意十足,好几十岁人,给后辈递酒手在空中停好半天,脸上笑却竟然没有僵硬半分。桌上其他人见这场面,动也不敢随意动弹。
夏安远很淡地扯下嘴角,转身面向纪驰,笑变得深起来。纪驰看着他,虽然看上去和平时没什区别,但两人这会儿离得这近,夏安远很容易辨认出来,纪驰脸色已经很不好看。
“纪总,今晚闯进来实在是太唐突,”夏安远唇齿间都是酒精气味,他向纪驰道歉,“惹各位老板
气氛凝滞会儿,纪驰终于又淡淡笑,撑着桌子站起来:“刘总这是说哪儿话,你是长辈,怎给个晚辈赔礼道歉。不过这杯酒,还是要喝——你刘总敬酒,又哪儿能不接呢。”
说着就要把酒接过来。夏安远在他身后,直盯着那杯酒,这时候见到纪驰动作,很没规矩地起身挡住纪驰,在众人惊诧视线里,把酒接过——甚至可以说是夺过来。
他先看眼沉下目光纪驰,又转头对刘总说:“纪总、刘总,没得到允许就闯进来,扫大家兴,是要道歉才对,该来喝这杯,杯不够,多罚几杯才行,”说到这他笑笑,“也请大家给个替心上人挡酒机会吧,毕竟都追到这儿,来也都来,让尝点甜头,立刻就走。”
刘总脸上先是讶异,又思考两秒,再玩味地笑起来:“觉得行啊!”他朝纪驰扬扬眉毛示意,又向夏安远举杯,“那就祝这位小夏兄弟……马到成功?”
不论刘总是什目,“马到成功”四个字夏安远爱听,没等刘总喝,自己就先仰头把杯中酒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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