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只发来个地址说在这儿就没消息,电话再打过去就已经打不通。
因此晏秋只能自己找。
他先是沿着河岸找圈,手指被岸边杂草枯枝划破好几处,但他已经无暇顾及。
然而直到他把河水两旁翻遍,也没找到吊坠半分线索。
天色点点暗下来。
晏秋喉头滚几滚,这才艰难地问出声,开门见山道:“吊坠在你那儿吗?”
“吊坠,只是为这个?”秦暮倒是承认得坦然。
“是。”晏秋言简意赅,句话都不想多说。
对面轻笑下,回道:“好啊,那你就去取吧。”
说完就挂断电话。
“没忘。”傅霜迟看着他,“但你也说是本该,现实是……这切都属于。”
“爸妈爱属于,大哥爱属于,傅家二少爷位置也属于。”
“你还看不明白吗?就算你有血缘又如何?他们眼里儿子和弟弟,只有。”
有瞬间晏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不然现实怎会荒诞至此。
但这切都又在拼命提醒他,眼前切确实都是现实。
?”
那个晏字咬得极重,仿佛要把他活吃般。
晏秋看着他眼神,便知道这不过是两人心知肚明事情。
但又生怕激怒傅霜迟,他会直接把吊坠毁掉,于是缓和语气,道:“从没有想过和你争过什,只想要吊坠。”
“哦?”傅霜迟轻嗤声,站起身来反问道:“从没有想争过什?那你为什还要回来呢?”
很快,条短信发过来,上面是个地址。
晏秋看着手机上地址,总觉得事情没这简单,但吊坠是姑姑留给他唯遗物,他必须拿回来。
因此还是按照地址找过去。
秦暮给他地址是条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河,河边杂草丛生,看便知许久都没人来过。
河中央处种着几株池杉。
晏秋已经不想多言,只是艰难地说道:“把吊坠还给。”
傅霜迟也收拾好情绪,没再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他眼,说道:“问不如问问秦暮,或许会有收获。”
晏秋从傅霜迟房间出来,在客厅纠结许久,最终还是把秦暮电话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然后按下拨通键。
对面许久才接通,声音中透着装出来讶然,虚伪地像以前样故作关切道:“晏秋?出什事?”
晏秋闻言愣住,看向他眼神有些难以置信。
傅霜迟步步向他走近,语气中是不加掩饰恨意,“你为什还要回来?你难道就不明白你和这个家根本格格不入,你融不进来,你前二十年生活早就把你这辈子决定,你就应该跟你那对摆摊父母起烂在那里,为什还要回来?”
“才是傅家二少爷!哪怕没有血缘又如何?在这里生活二十年,和爸妈有二十年感情,他们叫二十年二少爷,你有什?凭什你回来就什都变?”
“前二十年都是这样过,为什你回来,就成鸠占鹊巢贼,谁都可以轻看,谁都可以嘲讽?得拼命继续维持爸妈对爱,以前根本不用。”
“可是……”晏秋打断他话,“你是不是忘,你如今切本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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