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刚想说什,却听见陆软声音,“小迟。”
这冷天,陆软依旧穿着绒面细高跟,巷子里崎岖不平地面似乎让她很不满,走得脸为难。
她在门口处站定,看着两人没有打起来,这才松口气。
“小秋。”昨晚事她似乎还有些芥蒂,因此态度很是疏离,但还是努力扮演着位好母亲,“怎住在这里?别闹,会儿叫搬家公司把你东西搬到南区公寓里。”
“不用。”晏秋努力提着口气回道。
“她让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还帮把车送去修。”
“上次生日宴本来也是没有你,他们根本没打算公开承认过你,加上你不过是因为妈妈心中愧疚而已。”
“不过这也怪不妈妈,毕竟二哥你实在是……”
“太上不台面。”
晏秋以为自己会像电视剧女主样扇他巴掌,或者冲上去和他扭打在起同归于尽。
陆软也是看他太过颓废,才答应给他办场生日宴,希望他能振作。
“你什意思?”脑海中似乎有无数碎片闪过,慢慢拼凑出事情完整线索。
他震惊地看向傅霜迟。
然后就见傅霜迟噙着笑冲他点点头,“没错,是。”
“傅、霜、迟!”晏秋只觉得有什在脑海中炸开。
你还记得你右手是怎废吗?”
晏秋闻言,猛然抬头看向他,手指紧紧抠着身旁墙面才没有让自己倒下。
他怎会不记得?
那是他因为文件出错,刚被傅建庭赶出公司时候。
他整日闲在傅家无事可做,于是就便拿起刻刀刻些小玩意儿,然后拿到古玩市场上去卖。
“你……”陆软见他还是这固执,不由叹口气,“其实本来妈妈是想亲自过来,但霜迟坚持要过来,他说你们之间有些误会,他定要解释清,希望今后和你好好相处。”
“小秋,霜迟被你伤成这样都能不再计较,你也大度点。”
“大度?”晏秋轻咬着这两个字,“傅夫人。”
然而没有,什都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甚至连抬都没有力气。
心口木木,很迟钝。
原来真痛到极致,反而不痛。
“所以……”
他想要做些什,然而脑海中片空白,连身体下步指令都发不出,只是这直愣愣地站着。
有瞬间,他觉得自己灵魂都离开身体刻。
他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只能满眼恨意地站在原地,看着傅霜迟嘴巴张合。
“这就受不?”傅霜迟边笑边说道,“其实妈也知道这件事,那天‘不小心’撞到你后吓坏,回去向妈坦白,你猜她怎说?”
自然没有任何回应。
在那里曾碰到过个老人,老人对他作品很感兴趣,每次来都会和他聊几句,两人就这成忘年交。
因此那时候晏秋平日里最大乐趣除做木雕就是去古玩市场找老人聊天。
然而有天他们聊得开心,忘时间,回家时已经是深夜,晏秋在回来路上出场车祸。
那场车祸导致他右手肌肉大面积撕裂,再也无法保持以前灵敏度,也没办法长时间用力,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毁灭性打击。
因此晏秋从那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再碰过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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