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也不想真和她起什冲突,又骂句,“颠婆子”便顺势让开。
李存香终于逃出去。
门口停着辆很小很旧三轮车,车上放着堆已经快被雪覆盖废纸壳和几个零星空瓶子。
李存香颤颤巍巍地爬上三轮车,也不管纸壳上全是雪,就这屁股坐在上面,然后抬手将脖子上围巾往上扯扯,似乎想要遮住脸。
哪怕已经出来,她还是觉得饭店里双双眼睛似乎都还是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这些话太过刺耳,她实在不敢再听下去,但偏偏都是她做过事,因此根本无法反驳。
所以只想赶紧离开。
于是她也没刚才起争执时气势,上前步,哀求着想让老板放她出去。
老板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眼看着她,“老颠婆,刚刚让你滚你不滚,现在急着滚?说过多少次?们家空酒瓶踩碎都不给你,下次再偷偷摸摸进来拿,小心直接断你那条胳膊。”
李存香再也没刚才和他对峙时底气,胡乱地点着头,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道。
李存香被他们说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头想要出去,然而饭店老板却走过去直接挡在门口,就是不让她出去。
“真想不明白?你们两个是不是眼瞎?还是你们就喜欢废物?老大长得又丑,还是个无赖,你们天跟捧这个宝贝似地捧这多年,结果落个什下场?这大年纪又是摆摊又是捡瓶子替那个废物还债,但凡当年对小儿子好点,现在也不会这惨吧?”
“别这说,人家乐意着呢,现在捡完瓶子还得赶回去给宝贝大儿子做饭呢。”
“她敢不做吗?那胖子现在两百多斤,他们俩哪是人家对手,听说上次回去晚,没做饭,牙都被打掉颗,躺在地上嗷嗷叫呢。”
各种刺耳难听话源源不断地传进她耳朵里面。
“快走!”李存香催促着晏峰。
但因为天太冷,车又破,时间怎也无法启动。
其实年轻时候再难听话她都听到过,但那会儿她根本不在乎。
那时候她已经快被生
“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来,也不想,实在是捡不到,他们都不愿意给,得赚钱,那些人追到家里,在墙上泼油漆,小井手指头都给剁掉,捡起来想给他接上,但怎也接不上,全是血,他流好多血,怎也堵不住,他们说再还不上就要杀们全家,杀没事儿,但小井他还年轻,他还年轻呢。”
“啧。”老板不理解地轻啧声,“你还真是……”
“哪怕后来都知道那小孩儿不是你亲儿子,但之前应该不知道吧,你对他怎就能没点感情?当初那小孩儿被你折磨成这样,那多人都去你家劝过你,都没见你有半点心疼,人心真能偏成这样吗?”
李存香仿佛也被问住,茫然瞬,避开这个话题。
只是再也受不住般,突然不管不顾地撞向店老板,仿佛要将他撞开样。
“听说老两口叫晚上都没人去看眼。”
“说明大家早就看不惯呗。”
“活该!”
“活该!”
饶是李存香年轻时候泼辣,如今年纪上来,过去事也做得亏心,再加上这年蹉跎折磨,脾气也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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