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走得很干净,除捧骨灰和张合照外什也没留下。
因此陆软连怀念都不知道该用什来怀念他。
说来奇怪,明明他活着时总觉得他多余,让这个家不得安宁,可是如今他真不在,陆软却觉得自己心中有块也跟着空。
毕竟就算后来分别二十年,但在晏秋出生前那十个月里,他们曾真正意义上身心体,骨血相连。
晏秋毕竟是从她身体里分娩出来生命,在他出生以前
陆软看着老太太神色,突然反应过来什,毕竟晏秋死在她院子里,最近来围观人肯定很多,再加上死过人,今后院子肯定不好卖。
想到这儿,陆软翻翻手包,从里面掏出张银行卡递过去,“不好意思,是……”
陆软说到这儿,突然顿下,“是租您房子那个孩子妈妈,不好意思,这些钱是点心意,给您添麻烦。”
老太太闻言终于正色她几分,抬头看向她,“你是小秋妈妈?”
“对。”
可是明明他来傅家那天看起来还好好,怎突然就?
难道是霜迟和他说什?
这个念头刚出来便连忙被陆软打住,她解霜迟,虽然娇纵但没有什坏心,估计只是那天被晏秋伤到后,在他面前说几句气话。
应该不会……是他吧。
陆软开始努力说服自己,晏秋病是早就有,和霜迟能有什关系?最多也只是……加速?
,把癌细胞转移到其他地方,造成全身性癌细胞病变,甚至会伴随淋巴结肿大,血液逆流……”①
“所以怎会不痛苦呢?痛苦极。”医生最后这样说道。
确实,这些描述她只是听着都觉得心惊,更何况这些曾真真切切地在晏秋身上发生过。
所以他最后那段日子该有多疼?
想到这儿,陆软又是阵难受。
“不像。”老太太摇着头说道,“哪有孩子死还能这不痛不痒妈妈。”
“……”陆软张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没跟提过你,也不认识你,所以没有收你钱道理,你也不必觉得过意不去,是黄土埋半截人,还在意这个?更何况和那孩子投缘,也没觉得晦气。”
“可是……”陆软还想说些什。
“没什可是,最近来人够多,那是挺好个孩子,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
刚想到这儿,思绪突然被道声音打断,“你在们家门口干什?”
陆软抬起头来,然后就看见位头发花白老太太从院子里走出来。
看样子就是这个院子主人。
“你好。”陆软连忙收拾好情绪回道,“就是看看。”
“家有什好看?”老太太听到这儿,神色下子冷下来。
脚似乎有着自己想法,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那条不知名小巷,晏秋最后居住地方。
虽然只来过次,但陆软还记得那个地方,偏僻狭窄,灰暗破败,唯亮色大概就是院子里生着那棵核桃树。
那棵树看起来有些年头,长长树枝从院子直伸出来,仿佛把华盖,遮蔽着整座院子。
而晏秋就站在门口处,明明年纪轻轻,却干枯得像他身后那株老树。
他那时是不是就已经是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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