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这荒谬事情?
他亲生儿子喜欢上他养子,抛开性别不谈,这多年兄弟之间感情怎能这轻易就变质?
到底是谁先开口,又是谁先动得心?
陆软不知道,也不敢问,更何况她也不想知道,这样事只是想起来就让她觉得恶心。
窗外夜色不知何时已经降临,陆软却恍若未觉,直到突然听见病房门口传来“吱呀”声,她
“啪”得声,傅建庭手中酒杯落在地上,碎满地,接着是死般寂静。
陆软也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们,“不是哥哥对弟弟?那你们还能是什关系?”
是什,自然不言而喻。
“你疯!”傅建庭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然后猛地站起身来。
不知是不是站得太急,脸色突然涨红,手紧紧捂住胸口,似乎有些喘不过气。
“没有。”陆软连忙回过神,冲他挤出个笑来,“怎会?你毕业高兴还来不及。”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不高兴,可是她偏偏就是高兴不起来。
心上仿佛被堵块湿湿软软棉花,又闷又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会在这个场合想起晏秋。
但在那瞬间就是有这样个不受控制念头,这样意气风发本该是他。
,陆软也曾真心期待过他降临。
所以怎会毫不痛心?
可是这份痛来得有些太迟,因此连怀念都觉得心虚。
她所能做最多不过就是每天去到他曾经住过那个房间里坐坐,却也不敢坐太久,毕竟这个房间里承载尽是不那美好回忆。
陆软时常会想,如果当初没有把他接回来,他是不是反而会过得更开心?
“你,你们!”傅建庭刚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便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陆软连忙伸手去扶他,但还是晚步,傅建庭就这向后倒去,带倒椅子,和椅子起摔倒在地-
陆软守在傅建庭病床前,手指紧紧握着傅建庭手,似乎这样才能止住自己颤抖。
傅沉泽和傅霜迟还守在外面,陆软没让他们进来。
毕竟除傅建庭外,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面对他们?
毕业典礼结束后他们去傅建庭早已订好酒店,傅建庭还拆瓶好酒给他们所有人满上。
“祝贺你大学毕业,即将真正踏入这个社会”傅建庭说着,将杯中酒饮而尽。
傅霜迟也连忙站起身来,喝干净杯中酒。
酒酣耳热之际,直没说话傅沉泽突然站起身来对着他们说道:“爸,妈,其实有件事直想要告诉你们。”
陆软和傅建庭抬起头来,然后就见他喝杯酒,这才终于鼓起勇气般牵起傅霜迟手,然后对着他们说道:“喜欢霜迟,不是哥哥对弟弟。”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她想得再多也不过是假设。
晏秋死后第二年,傅霜迟大学毕业,他们全家都参加傅霜迟毕业典礼。
陆软看着他穿着学士服意气风发样子,不知为何,却没有想象中那高兴。
她突然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晏秋,明明是样年纪,个可能无限,个却长埋地底。
“妈,你怎有些不高兴?”他们全家在学校拍照留念时站在他身侧傅霜迟突然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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