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呈清笑,“为什不亲自问问他呢?”
沈则鸣不置可否,过会儿,突然问个挺奇怪问题:“祝医生,你知道冲击疗法?”
“知道。”祝呈清有些意外,“冲击疗法是通过直接使病人处于他所恐惧情境之中,以达到物极必反效果,从而消除恐惧。”
“这是心理
“他问在不在意他,为什在意他。”
“你怎回答?”
沈则鸣抿抿唇,“不敢说实话。”
“为什?”祝呈清温和地看着他,“你不是很爱他?为什不敢说实话?”
“你记得?说过,小时候弟弟总是抢喜欢东西,只有不不看眼、甚至是讨厌东西,他才不会去碰。”沈则鸣情绪低落下去,“所以说不出口。”
沈则鸣没有否认,“上个月,去M国找他。在他学校附近马路上,看到看到他,他在和个金发男孩在拥吻。”
他还是那样平静,若不是看见他渐渐泛红眼圈,听出他语气里哽咽,祝呈清几乎要怀疑自己耳朵。
第次,沈则鸣第次在他面前哭。
他哭得很安静,很委屈。没有声音,只是沉默地掉眼泪。
“祝医生。”
但那时候沈则鸣仿若浩瀚宇宙中粒灰暗尘埃,无望、黯淡地苟活着,Q似乎是他坚持活下去唯动力。
可是Q永远离开他。
失恋抑郁。祝呈清这样诊断,他先让他填写份测试,结果意料之中,沈则鸣有抑郁症。
于是开始漫长治疗。
沈则鸣与寻常抑郁症患者不同,他不会z.sha自残,虽然痛苦,也想努力活下去。
“是不是很矫情?”
“怎会?”祝呈清没忍住笑声,“那你最后说实话吗?”
沈则鸣道:“说,但那是在极端情况下。在那之前看到他和弟弟在欢乐谷里亲密接触,后来——”“后来在他车里,弟弟用电话对他表白,”祝呈清接话:“你承认。”
沈则鸣“嗯”声,祝呈清喝口茶,又看着他道:“他是什反应?”
“他好像很激动。”沈则鸣露出迷茫神色,“觉得他他应该是高兴?”
回忆中止,祝呈清抬眼看沈则鸣,七年过去,他不再会轻易z.sha,但仍会被Q牵动心绪。
“四个月前们通电话时候,说Q已经不爱,他恨,应该是回来报复。”沈则鸣似乎陷在某种情绪中,停顿良久,才接着说:“现在,想想Q是不是也还、还对有感情。”
祝呈清笑笑,“为什呢?你们后来又发生什?”
“不知道他怎,从半个月前开始,他好像执着于追问些问题。总觉得他他好像在试探。”
“他问你什问题?”
直到沈则鸣大学毕业那年,惯例见面时候,祝呈清瞥见沈则鸣手腕上多条新鲜刀割口子。
沈则鸣也没遮掩,大大方方地露出来给他看,仍然很平静,他说:“祝医生,Q过得很好,应该不记得。”
“继续活下去没有意义。”
最初祝呈清是有些意外,沈则鸣直以积极态度对待治疗,这是第次,他第次想z.sha。
“你怎知道他过得很好呢?”祝呈清像对待个朋友,“你去找他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