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鸣大约是喝醉,晕乎乎倚在个穿西装梳背头英俊男人怀里,祁景琛来不及多想,提腿踹开男人,顺势将沈则鸣揽进怀里。
他这脚憋足力气,男人被踹得脚步蹒跚撞上身后垃圾桶,约莫是不常健身锻炼那款,男人好半天没缓过劲,捂着肚子在那儿蹲好会儿。
祁景琛用大衣裹住沈则鸣,远远站着冷眼旁观。
预计男人时没法起身,他低头注视怀里人,沈则鸣身酒气,脸色没比他好到哪去,嘴唇干燥泛白,又喝酒缘故,双颊微微泛红,看起来更显憔悴枯槁。
祁景琛俯身碰碰他额头,言不发把人搂紧。
沈则鸣声音有些低哑,透着点宿醉后鼻音,他说:“你说抛弃你,但是直到你用沈则麟耍、试探那秒,都没有真正想过不要你。”
停顿两秒,他嗤笑声,轻声道:“现在,不要你。”
电话倏地断,祁景琛剧烈跳动心脏忽而颤,手指抖好几下才准确回拨过去。
听筒里是冷冰冰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电话已关机”他眼底泛起红,不死心地摁着屏幕回拨,但都没有例外。
沈则鸣不会再接他电话。
于是很莫名,祁景琛重新开始怨恨沈则鸣。
那晚H市骤然,bao雨倾盆,他在楼下站很久,天边泛起熹微时,穿着湿透衣服回酒店,然后出发去他学校。
最初,他想让他愧疚。后来,他又想让他痛苦。最后,他想让他爱他。
所幸,他都做到。
他是出色心理医生,知晓只需要点催化剂,点技巧,沈则鸣就会为他崩溃,甚至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三分钟后,男人总算攒足力气站起身,皱眉冲祁景琛骂道:“你他妈谁啊?把他还!信不信报警?”
祁景琛冷笑声,护住沈则鸣手臂紧紧,“你算什东西?敢碰人。”
“你人?”男人龇牙咧嘴地抽气,抬手指着沈则鸣,“那你问他承不承认?”
也许是碰巧,沈则鸣在他怀里动动,睁开双迷蒙眼,只对视眼,蓦地往后
股森然寒意迅速席卷全身,祁景琛手松,手机“啪”地掉进副驾,和十年前沈则鸣送他草戒指并排躺在起。
不该是这样。祁景琛憋得心口发疼,手指拼命攥着方向盘,疼得有些麻木时候,他面无表情地松力道发动车子,脚踩油门飞速蹿出去。
雨天夜晚少有人出行,车速很快,遇到第个红灯,祁景琛猛踩刹车在斑马线前停住。
旁边有家酒吧,闹哄哄声音隔两条街都能听到,他有些烦躁地摇起车窗,下秒,却偶然瞥见个熟悉身影东倒西歪靠着个男人从酒吧里走出来。
祁景琛眉心跳,也不管这时候熄火下车是否符合交规,下车就往酒吧门口跑去。
结果毫无偏差,可是他并不快乐。因为沈则鸣痛,他也痛。他们像两根互相依存藤条,无所谓刀扎在哪儿,痛苦都要共享。
现在,另根藤,似乎要再次地舍弃他。
祁景琛睁开眼,近乎漠然地看着后视镜里自己,这时有电话进来,他拿过手机看,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人声却是熟悉,是沈则鸣。
祁景琛霍地坐直,紧紧盯着通话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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