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声:“你以为是害怕嘉阳被你
“而且,你不该喜欢阳阳。”秦濯补充道。
他声音依旧如常,只眼神看向阮乔。
阮乔直以为秦濯眼神很冷列,但现在发现那只是他平时没什情绪时样子,而当他真正想警告个人时候,那种潜藏在海面之下威压才真让人喘不过气。
秦濯就是这样个人,即使什都不做,只个眼神就能让人在他面前像蚂蚁样弱小。
阮乔被那眼睨得腿软,他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什。
“不是……叔叔有想让做事吗?”
“什都可以?”
“你先说下……会尽力。”
秦濯语气很淡地说出他条件:“跟着。”
阮乔又用分钟才明白秦濯说跟是怎个跟法。
“啊?有啊,这就去泡!”
小叔很少显露自己喜好,那罐乌龙还是上次他出去玩带回来给秦濯。秦嘉阳没再留意那张画,把自己收叠也放在石桌上,拿画板压着:“乔乔,你和小叔聊会儿,去给你们泡茶。”
听着脚步声走远,阮乔才长长呼出口气,后知后觉地腿有点发软,指尖按住石桌。
“这紧张?”
秦濯说话不紧不慢,阮乔听不出语气中深意。
迎上秦濯隐晦目光,规规矩矩地叫声:“叔叔好。”
“你好,乔乔。”
三十岁老男人学自己小侄子叫法,叫得意味深长,阮乔不知道秦濯想干什,手心直冒冷汗。
“小叔,这些都是乔乔画,好看吧。你那张是什啊?”
阮乔倏地看向秦濯。
秦濯也并没有催,无非就是提些小孩子条件罢,唐特助会完成很好。
片刻后,阮乔抬起头看向他:“您说,不该喜欢嘉阳,为什?是怕带偏他吗?”
他还是那样微微仰着头,直视秦濯眼睛,只是眼睛中多种其他东西。
“知道很多人还不能接受同性恋,您这样高门大户更是看不上,谁都可以来贬低,可是秦先生,您自己不也是吗?”
秦濯目光落在阮乔嘴唇上,那里分明看起来很软。
他不可置信地问:“你不怕嘉阳知道怎看你吗?”
“没有人敢乱说,你不说,他怎会知道?”
“……秦先生,你明知道有喜欢人。”
秦濯眨下眼,像听到很有趣事情:“小朋友,不会和你谈感情。”
他说得很坦然,好像他们真在谈个项目合作。
“谢谢……叔叔,”他定定心神,轻声试探着问,“这件事不告诉嘉阳,可以吗?”
阮乔比秦濯低不少,说话时总要微微仰起些脸颊,这让他看起来总像在不经意地撒娇。
“你想和谈条件?”秦濯问。
阮乔怔瞬,这世上能和秦濯谈条
件大概没有几个人。
秦濯也看过来,好整以暇地打量慌乱小朋友。
先前和石榴玩出些汗,微卷刘海被打湿,此刻贴在额头上,将双清澈眼睛衬得更脆弱可欺,里面藏着献祭般祈求。
秦濯意味不明地在空中抖下画纸,他手指颀长有力,画纸发出清脆声响,似乎只要他想,就能轻而易举地掐断阮乔纤细脖颈。
阮乔心要跳出来。
“阳阳,上次玫瑰乌龙还有吗?”秦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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