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动下,绵长吐息像声认命轻叹。
良久,低沉温柔声线说:“别哭。”
别哭。
阮乔眼泪应声落下。
秦濯以前会帮他擦眼泪,或者直接吻掉,他喜欢把秦濯高定衬
秦濯将盲杖换至受伤左手,右手些微用力将阮乔手拿开,皱眉问:“哪位,有什事吗?”
阮乔惊讶于秦濯手下力度,让他有点疼,但却算不上重。
秦濯现在耐性,这好吗?
还是因为眼盲之后不能再像以前样肆意。
四目相对,曾经依偎恋人问他是哪位。
阮乔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再次这近距离地和秦濯面对面,还是让他呼吸滞。
很久不见人被岁月宽待,时间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在眼角落下很淡点细纹,如果笑起来,会将漂亮眼尾扫得更长。
盲杖碰到阮乔脚尖。
秦濯顿下,沉声说:“抱歉。”
他向右边错开个身位继续前行。
但现在他眼底是引而不发自信和坚定。
清澈而平稳声音说:“可是秦医生,很早以前就想好。”-
阮乔在秦巍帮助下,得到扶潭医院有史以来第次存在志愿者名额,工作是帮助行动不便患者打饭。
其实能在扶潭治疗病人,几乎不会少钱雇人照顾,扶潭本身细致优越服务也不会让病人需要志愿者来帮忙。
但……谁让医院姓秦呢,秦医生说算。
物品。
“你们怎都这想……”阮乔认真看着秦巍眼睛,“秦医生,就不能有第三种可能吗?”
秦巍喉头紧。
如果不是想短暂照顾,不是想用余生陪伴来报恩,阮乔回到秦濯身边还能是因为什?
所有人都知道鸟儿向往笼子外天空,没有鸟儿会眷恋个笼子,尤其是已经羽翼丰满光彩夺目飞鸟。
阮乔眼睛又红。
秦濯皱眉等两
秒,突然手下力量无可遏制地加重,又像触电般松开,他往后退半步。
男人站得笔直,脸上看不出变化,但阮乔看见他垂在身侧手指在微微发抖。
秦濯攥紧盲杖,分辨着空气中细微气息变化。
他又没有看见自己。
阮乔心头酸涩,在擦身而过瞬间下意识抓住秦濯胳膊。
冲动后他就后悔。
秦濯很讨厌陌生人接触,下手也狠,他现在这样无异于偷袭,手骨会被秦濯捏碎吧。
但也许是他动作很轻,并没有引起秦濯反感,也可能是秦濯受伤不便。
阮乔呼出口气,朝病房走去。
他昨天其实没有看错病房,秦濯住就是当初他那间。
按说手指骨折要住骨科,但秦濯不想住院观察,秦巍把他安排到这间病房才算解决。
在阮乔计划里,这场重逢不算预料之外,但却提前很多。
他站在门外徘徊,正打气见面说什,门突然开。
秦巍垂眸片刻,他是个哥哥,他也会有私心。
秦濯这多年有没有放下,他直都知道。
“小乔,以后会发生什都说不准,可能你会改变心意,但可以保证你定是自由,”秦巍正色,“只想问在这刻,你想好吗?”
阮乔看向窗外枝头振翅而飞鸟。
之前在山上时他也常这看,那时候他羡慕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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