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唯
那个被他驯服坏男人。
上次他问秦濯，在他从山巅跃而下，在那些危险但又无比瑰丽时刻，他在想什
吗？
他在想，为什当初他不能再勇敢点。
其实当年分开时，阮乔已经能察觉到秦濯真心，只是他已经不敢相信
。
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愚蠢，不敢相信秦濯能真从十年轨迹走上个新方向。
秦濯罕见地露出些局促。
以前在起时，缱绻情话不要钱样塞给阮乔，现在动十足真心，却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阮乔，
想追求你，可以吗。”
阮乔没有作声。
秦濯声音清淡，有些落寞地说：“也许还不够好，甚至不能算个健全人，也没有变成你喜欢良善之人，但是——”
他眼睛依旧很好看，阮乔知道他在很认真地看着自己。
秦濯说：“不该在开始，就用钱和个茫然无助小朋友做交易。”
他语速不快，缓缓拿起和阮乔之间错位第颗珠子。
“不该自大地以为爱情无用，看不清自己心。”
“不该推开你，更不该在你付出腔真心时草草就应下，却根本没想过未来。”
阮乔看向秦濯。
如果说杨杰是被关在监狱里，那秦濯算不算也被关在黑色世界里。
五年前秦濯就独掌大局，身上位者威严令人害怕。
五年，秦濯虽然沉默时候更多，但却没有变得阴郁，反而更有种褪去锋利后沉稳，让人很有安全感。
“秦濯，”阮乔站起来问他，“刚才在急诊门口，你是不是有话要跟说。”
车头撞在树上严重变形，人伤得已经没法看，没多久医生就当场宣布死亡。
“他前段保外就医时越狱，秦医生直在找人调查，本来很快要抓到。”
阮乔看秦濯神色可怕，扯扯他袖子：“你可别怪秦医生，他也是不想你分神。”
秦濯抿抿嘴。
阮乔又说：“他到底是有多恨啊？”
不敢承受如果再次努力失败后他要怎面对自己。
他不敢碰，所以
“但是，”阮乔眨下眼，“谁说喜欢良善之人啊？”
他要找个和自己模样男朋友相敬如宾吗？
那也好不热闹，搞艺术人总是爱折腾。
倒不是阮乔喜欢
坏男人，而是现在看来，秦先生是个可回收坏男人啊。
“不该把冰冷规则强加给你，不该不尊重你。”
“最不应该伤害你。”
颗颗珠子染着时光被串上，阮乔眼睛有点湿润，他问：“还有呢？”
“还有，，……”
——直很爱你。
“嗯。”秦濯喉结动下。
“你要说什，听着呢。”
“阮乔，很抱歉。”
秦濯这次没有犹豫，他声音很温柔也很坚定。
愧疚和追悔被摊撒在五年长线中，此刻说来情绪倒也并不算激动，倒像是颗串珠子匠人默默守着自己宝贝。
问别人，也是在问自己。
就算杨杰觉得是自己害他家破流离，可在他认知里不是已经把自己弄瞎吗？
何至于此。
“他本就偏激，长时间被封闭在监狱中，更容易出现精神问题。”秦濯安慰说。
他神色已经恢复淡定，好像只要阮乔安全无事，其他都可以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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