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端着碗筷坐下，边雨也不说话，就满脸笑意地看方皓辰吃饭。
方皓辰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可想反驳又说不上，耳朵通红也不知是羞
还是憋，只能不管不顾地埋头吃饭。结果埋头吃
两口，又想起来边雨这个“怪人”不喜欢只吃饭，还得和他说话。
“你要说什
？”方皓辰放慢自己吃饭速度，抬头看边雨。
“不说什，等你说。”边雨回，嘴角依然挂着刚刚笑意，“你应该有很多想说吧，今天你随意说，
都听着。”
边雨当然想得到，对他方皓辰有多少话想说。毕竟，每
次见到边雨时，方皓辰都是这样，满脑子研究项目。先前自己疏远他个多星期，还算清静，如今边雨人算是彻底归201，这好机会，方皓辰怎可能会放弃？
201食堂和中科院有些不同，排队人十有八九都戴着镜片厚厚塑料眼镜，瘦骨嶙峋多，嘴里念念有词多，打眼看过去，像进疯人院。方皓辰说因为来这个食堂主要是两个研究处研究员，201不少研究员不太爱吃饭，他们觉得吃得太饱会影响思维，人会变傻，对他们来说，能吃上个鸡蛋，就已经完全足够。
“那是可惜201美食。”在这群人中，边雨觉得自己大概是唯个正常人，在排到窗口时，他看眼201打菜口，菜品也比中科院要强上许多，在中科院个月吃顿肉就不错，201这里可是大方得很。
“您是边雨边博士吧。”
还没等边雨开口，食堂阿姨就笑眯眯地说。
“您认识？”前几天边雨闹脾气，饭菜这些都是让他牌友帮他带，所以今天，这还是他第次来201食堂吃饭，怎也没想到竟然会被认出来。
在边雨坐在方皓辰对面时候，或者说在边雨同意和方皓辰起吃饭时候，他就做好听方皓辰从波粒二象性聊到量子力学，从随机矩阵聊到霍奇猜想准备。
然而方皓辰却看着边雨眨眨眼睛，说：“昨天晚上做个梦。”
“哦？”边雨像是没想到方皓辰居然会和他谈论这样话题，这样“感性”个话题。
“梦到和你。”方皓辰说。“梦到们两个人在片无边无际冰原上走着，们向前走步，同时也向所有方向都走步，们转过身去，就看到背对着们们。”
边雨笑，他看着方
“是啊！”阿姨说着手脚利落地给边雨打两素荤，许是照顾新人，还特意给他多打两块肉，打完菜，阿姨又打量边雨眼，“和方处长说样，长得可真帅。”
边雨顿，但很快他就笑，嘴角都要咧到耳朵边，他转过头看眼站在他旁边方皓辰：“他这说？”
“是啊。”阿姨笑盈盈地道，“方处长说边博士帅得特别显眼呢。”
“没说过。”方皓辰紧紧抿着嘴唇低头答，心里不停埋怨食堂阿姨理解能力有问题，他明明只是说边雨“个子高、眉眼深、很好认”，怎到她这里就句“帅得显眼”给概括？概括也就算，意思都偏。
可边雨像是全不在意事情真相，他眯着眼睛笑，两个梨涡停在嘴角边，那样子，从来201之后就没见他这高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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