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辰微微滞
滞，指向食堂墙上挂着
“禁止抽烟”牌子，站起身，对边雨道：“
们出去吧。”
言罢，两人便收拾没吃几口饭菜，出食堂，漫无目地晃着，晃着晃着就晃到
棵参天古树旁。听说这树在201建立之前就有，当初建立201时，伐光这片林子，唯独这棵古树，有研究院博士说太珍贵伐太可惜，就留下来。
现在，在这棵古树旁，后勤处立个水泥制乒乓球台，见到方皓辰来，原本还在这儿玩几个小同志赶紧散。方皓辰也没多说什
，将饭缸放在球台上。
边雨点燃根烟，在烟雾之中，仿佛只有他个人。自始至终，方皓辰都只是安静地在旁边看着他，他不知等边雨多久，时间或短或长，他们好像真来到时间终点，瞬便是永久，永久也是瞬。
在良久等待之后，边雨终于说话。
皓辰，像在看个用油画棒绘制彩虹纯真孩童，他问：“然后呢？”
方皓辰说：“然后天上落下片片雪，蓝色雪，像零下209度凝固氮，你伸出手接住片雪花给看，这时才看清，原来每片雪花都是根‘弦’，它们运动着、振动着，散发出牛奶和蜜糖味道。”
“想从你手中把‘弦’接过来，但是你不肯。你问你名字，想回答，因为明明知道，可却没有办法说出来。”
“这时天空中出现数不清眼睛，它们没有眼睑，却能够眨眼，那些大大小小眼睛个个眨着，像天空在呼吸，你看着天空，把‘弦’放在手上，说‘记不得名字也没有关系’，接着你消失，变成天空中只眼睛，直看着，直到醒来。”
方皓辰说完停顿下，他看着边雨，忽然心里有些异样期待，他以前也做过这样奇怪梦，可是和袁佑兵说之后，袁佑兵却十分担心：“哥，你这样子，不会有天疯吧。”
“还是不相信201对统场研究曾经成功过。”
方皓辰回答：“你信与不信都可以，从角度上看，更倾向于认为是成功或阶段性成功过，所以爆炸才会产生们目前无法理解光、热、辐射结果。”
“并不定是对统场研究成功才会产生这样能量。”边雨说，“如果当时连爆炸都没有呢？你也只是通过远距离光和热才认定那是场爆炸吧？”
“你是说……”
“说如果当时产生光热，实际上是201实验，不小心触发某种能量呢？这能量就像是
确实，这只是个梦，他又在期待什呢？
可是边雨并没有像袁佑兵那样说他疯，也没有草草敷衍、笑而过，他反而是将手里筷子放下，颇为认真地思考着方皓辰这个不着边际梦，他说：“你在时空终点上。”
方皓辰点头：“按照广义相对论内容，质量小物体处于几个超大质量体重力平衡点时，确实会这样。”
“从来没有见过用理论来解释梦境。”方皓辰笑着说，笑容里全是对边雨赞扬和欣赏。
“不，不只是这样。”边雨却不只是在和方皓辰闲聊，他仔仔细细地回忆着方皓辰描述梦境，忽然他看向方皓辰，简短地问，“这里能抽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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