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小谁。对，起个歌，让大家唱唱，把这个气氛调动调动。
“真是
，哭什
。”
“政委！”华政委絮絮叨叨被
个小战士声音打断，“可以锁门
吗？”
华政委从车上探出头去，看眼门卫拿着巴掌大铁锁：“锁吧。”说着，他突然想到什，“等下！”
他说着三两步蹿下来车：“你上车吧，
来锁。”
“赠挚爱”？他又不能。
想想，边雨在这幅画右下角，写上几行漂亮钢笔字——
“赠：
自天边而来星星
边雨”
这正是201曾经样子，也是边雨绣给方皓辰，201记忆。
可是方皓辰却低声说：“画得有点问题。”
“哦？”边雨凑过来，“哪里有问题？”
“这里。”方皓辰指着画中自己眼睛，“是看着你，所以眼睛中应该有个你。”
边雨愣下，有些无奈地笑：“这要怎画？你眼中太小，忽略。”
笑样子好好看，让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谢谢你，边雨。谢谢你在这里。”
叹口气，方皓辰说：“换个角度想，你能离开201，也是件好事。”
边雨画笔停住，他垂着眼睛沉默少顷，说：“其实现在并不在意是不是要离开201……更何况，离开也只是201躯壳，离不开201灵魂。”
灵魂？灵魂是什？方皓辰不知道，他甚至没有想过人灵魂是什，更不用说201灵魂。
“是！”小战士把锁递给华政委。
拿到锁时候，华政委才觉得，这锁好沉好沉，似有千斤重。他抬头望着201研究楼，那楼又好远好远，似在重山外。
阵风吹来，那风中似乎有些呛人香料气味，竟然熏得人
方皓辰看着还有些不满意，从边雨手中接过钢笔，在那行字上，添个“”字。
“这就好。”他满意地看着两个人笔迹所组成落款。
“赠：自天边而来星星，边雨。”
第二天，天还未亮，201所有档案和资料便都被装上车。
华政委上车来清点人头，注意到几个研究员哭丧着脸，华政委那带着口音训话立刻就开始：“哭丧着个脸干什？们是去做思想培训，又不是不回来，都积极点。
方皓辰不同意：“不行，这怎能忽略呢？这当然不能忽略。
“201回忆里，不能没有你。”
“那……”边雨沉吟片刻，“把名字签上好。”
边雨说着拿出钢笔，可是他该写什呢？
“赠挚友”？他不甘心。
此时外面响起手风琴琴声，有人则配合唱起那“长亭外，古道边”曲子。
方皓辰听着这缥缈歌声，喃喃念叨着那几个字，竟然时失魂。
直到边雨将画作拿到方皓辰面前，说“画完，老板看看怎样？”时，方皓辰才回过神来。
可眼前画，竟然再次让方皓辰恍神。
严格来说，边雨画并不是幅写实素描，比如此时在方皓辰办公室中并没有摞满地论文，外面也并没有盎然春意，可是在边雨画中，地上满满资料，窗外阳光透过茂盛树叶照进来，方皓辰就坐在办公桌前，转过身，冲着边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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