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很多地方……”边雨说，工厂
打更室，商场柜台，药房药柜，他干着那些与他身份、他学识极为不相符工作，曾经那样光彩夺目方研究员，似乎也变成
个沾满烟火气普通人。
上个边雨去找地方，是家面馆。
“不过他在那里，也只做年半。”边雨微微叹声，“因为他被人举报是间谍。”
那家面馆正好在家研究所门口，每
学校校长，是个五十岁出头女人。她对方皓辰印象倒是很深，只不过这个印象深却不是什
好方面，提到方皓辰，她支吾阵，颇有些言难尽：“方老师啊……”
“他在
这儿共就待两个月，但这两个月惹麻烦比谁都多。”
“他总说教材这儿错，那儿错，说要给学生们讲公认理论，还从这公理发散堆，堂堂课都压堂。”
当时听到校长这说，边雨忍不住笑，他倒是能想象得到方皓辰穿着白衬衫拿着粉笔讲课样子，可是如果这授课对象是小学生，倒是不知道是为难方皓辰，还是为难那些学生。
“他讲课是挺有水平，深入浅出，很容易理解。”校长继续说，“可是他讲那多教材没有东西，考试又不考，他讲这些，课时都跟不上。”
“……”边雨并未立刻回答，他想想什，才垂着眼睛答，“也算。”
“感情很好？”男人又问。
边雨点点头，说：“他为受不少苦。”
“唉。”男人重重地叹口气，像是可怜那个受苦人，也像是同情这个直在寻找人。
“找很久吧？”他问。
边雨是被撞醒。
醒来他看眼身旁刚刚坐下男人，那男人生得壮，长途汽车座位又窄，坐下时候那两根粗壮胳膊来不及收到起去，就把边雨给碰醒。
见边雨醒，男人有些歉意地笑笑：“对不起啊，把你碰醒。”
“没事。”边雨并不在意，回道。
大约是长途旅程太过无聊，即使对方是个仅仅回他句话人，男人也是打开话匣子。
“们教学组找他好几次，他都不听。还非说他现在让学生们学是知识，是为激发对科学兴趣，要是让他赶课时他就不教。”
“当时就有老师说他，这厉害怎不在研究院搞研究，来们这个小学不是屈才嘛。”
“后来整个年级老师起联名抗议，们也没办法，只能让他离开学校。”
说到这里，边雨嘴里又泛起阵苦涩，当时他那样心疼方皓辰，可后来他才知道，这不过是方皓辰这六年间经历件小小事情。
“那他后来去哪？”身边男人问。
久吗？
边雨并不觉得。
但是他确实是去过许多地方。
刚开始时候，边雨去方皓辰留那封信上地址。
尘土飞扬操场，破旧居民平房与学校建在同个院子里，红砖盖两层教学楼，因为反复使用而磨损现出木底黑板，下面都是用得只剩小半截却舍不得扔粉笔。
“你不是这边人吧？”男人打量眼边雨问。
边雨轻嗯声。
“看就是。”男人说，“你这看就是城里人。”
“怎，来这儿找人？”
“找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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