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道:“奴婢五十都说清楚。”
“宜玉向性子高傲,恐怕看不上刘府同知公子,程琅那样她实在喜欢极。”罗老太太神色淡淡,“你拿对牌请刘夫人初八来看戏。不把这件事定下来,宜玉是收不心。”
徐妈妈应喏退下。
陈兰也得知下午发生在花厅事,她气急。屋里丫头婆子全部让退出去,罗宜玉跪在她面前,眼泪不停地掉。陈兰气得手发抖,好会儿才沉着说:“你现在能耐,拘着你学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程二公子虽然跟们家颇有交往,但你这般做派实在让人看笑话!谁叫你和那小妾生来往,她把自己当贵妾当嫡女,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脸,她没规矩帮衬你,你就听进去她浑话?”
宜玉抿着嘴,边流泪边说:“宜怜确不是嫡出,但她性子温婉谦和,与关系颇好。这事也不是她撺掇女儿,是女儿自己想试探番。您不是说过吗,凡事不试怎知道……”
罗老太太正要派人去寻她,看到宜宁走进来,老太太眼皮撩:“这高兴,你三哥送你回来?”
宜宁点点头,走到罗老太太身边坐下,看到她正在看佛经,时怔怔。
长嫂就喜欢念佛经,自从丈夫陆嘉然死之后,整日整日念。她常年听着佛音,自己竟然也能背,罗老太太看是卷金刚经。
她开始知道是陆嘉学杀她时候,非常怨恨,不甘心。看到他轻描淡写地祭拜自己,看到他地位越来越高,看到再也没有人能害得她。她恨不得能自己冲出去报仇。但是这样念十几年佛经下来,她平静不少,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杀不陆嘉学,就算现在重生为人,也没有丝毫办法。
罗老太太看到她趴在桌边看着自己手下佛经,笑着摸她发心说:“怎?刚才不是还高高兴兴。你三哥刚才给你送字帖来,要你跟着临摹。你大哥还给你送几个琉璃套娃,你看看好不好玩?”
陈兰气得说不话来,听到宜玉顶嘴,拿手边本书卷起就要打宜玉。
贴身大丫头连忙拉住她:“太太,打不得啊,姑娘都这大!”
“她败坏陈家门风,不打死她都算心疼她!”陈氏指着宜玉说,“还敢顶嘴?问你,刘府同知公子如何不好,叫你做出这样事来!”
宜玉从没被母亲说过这重话,边流泪边说:“他如何好,个区区府同知儿子。上次看到他……人品样貌才学,他又
宜宁抬头,果然看到窗棂边挨个摆着排由大到小福娃娃,寻常娃娃都是泥塑。这些娃娃却是琉璃烧成,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必然价值不菲。旁边小桌上摆着几本字帖,看字迹还是罗慎远亲手写,工整细致。装订得整整齐齐,足足做个册子。
“祖母,不玩娃娃,先去练字。不然三哥回来会罚。”宜宁突然站起来,拿字帖往书房去。
罗老太太看着宜宁背影笑着摇头,又看徐妈妈眼。
徐妈妈含笑低下头说:“咱们眉姐儿如今知道好坏。”
罗老太太点点头:“她是越来越懂事,那原来懂事却越来越不懂事。下午在花厅里事,你派人去跟陈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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