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练字做什。”宜宁淡淡地道,她端正地坐着又落下笔。
雪枝上前步对那小丫头说:“你去外面帮着收拾打整院子吧。”把那丫头打发出去之后,她走到宜宁身边低下头道,“二太太想进来看您,门口护卫把她拦下,二太太哭好久……”
宜宁抬起头叹口气,林海如对她这好,出这样事她肯定是要伤心。她低声道:“母亲还怀着弟弟,眼看不足月就要临盆。你帮带个话,让她保重身体,不要操心事。”
如今她是落魄,陈氏都让罗宜秀不准来看她,平日往来她院子里丫头婆子这多,哪有像现在这样门庭冷落时候。宜宁抬头看着槅扇外,鹿鸣堂院子里高大槐树叶子落光
毕竟是理屈词穷方,他喝鹿血之后神志不清……做那等事是事实。任他说几句吧。
英国公马车进罗家时候,就有人跑去告诉罗慎远。
罗慎远合上书,有些怔。他给魏凌送信,却不想他第二天就上门来,但至少证明他对宜宁是真看重,以后不会让她委屈。
他侧过头问护卫:“郑妈妈可到?”
“郑妈妈听之后焦急万分,连夜就上马车。故刻也没有耽搁到保定……小安排郑妈妈住在旁边胡同宅院里,您要现在去请她过来吗?”
屋里时有些安静。
“确是在你府上。”魏凌叹声,“十多年前,因为时糊涂犯下大错,酿成今日因果。这些年来也在不停地想,得知她消息,立刻就往贵府来。罗大人怨也好,恨也罢——是肯定要把宜宁带走。孩子最是无辜,她再怎也不能留在罗大人府上。”
罗成章笑容僵住,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那英国公却已经稳稳放下茶杯,撩衣袍单膝跪下。
“还请罗大人把女孩儿带出来吧,今天就带她离开。听闻罗大人把她赶去偏院,想必也是不想看到她。”魏凌抬头,目光明亮,“罗大人若是有要求尽管提,但凡不是有违道义,魏凌绝不还口。”
“去请吧。”罗慎远把书扔在桌上,站起身。
是非曲直,本来就说不清楚。让郑妈妈把当年事告诉父亲,其他由父亲自己去判断吧。有英国公在这里,那就怎也不用担心,英国公是不会让宜宁再受委屈。恐怕就是罗成章不同意,那也要强制地带走。不然他何必要带五百精兵过来。
只是想先礼后兵而已。
宜宁靠着床沿在写字,还是她贯习惯,早上起来要写三篇大字。
旁边伺候小丫头看她写得认真,不禁嘟嚷道:“小姐,您这时候还练什字……”
英国公魏凌,跪也只跪紫禁城那几位,他个四品文官,何德何能让英国公跪他!
但罗成章根本忘扶他这种事,喃喃地说:“是你……和顾明澜起,是你?”
“那时并不知她是谁。”魏凌缓缓说,“她也并非自愿,罗大人大可不必怪她……”
“不怪她?”罗成章下意识地就冷笑,“她不守妇道与人私通,有什好争论!你……你也是,你地位尊贵,怎能如此行事!”
魏凌早知道到罗家来是怎样情形,看到罗成章气得发抖模样,他倒是没有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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