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站定,见魏颐背着手离她远远,她道:“魏颐堂兄这是什意思?”
“自小在京中长大,没去过保定。”魏颐说,“宜宁妹妹对保定街巷应该熟悉吧?正打算去,还望宜宁妹妹跟讲讲。”
“青渠。”宜宁喊声,“堂少爷没去过保定,你跟堂少爷讲讲保定吧。”
魏颐听脸沉,她竟然用丫头应付他?他说:“魏宜宁,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沈兄到现在都不怎见人?”
“那又怎。”宜宁淡淡地道,“与沈玉事,与堂兄何干?”
“记得你父母都是罗家田庄佃户,不认得字吧?”宜宁继续问。
松枝勉强笑笑说:“乡里里正是认字,同姓还出个秀才。他们拿去问这些人就是。”
宜宁就没有再问下去。
梳洗好之后她靠着临窗罗汉床看账本,庭哥儿从外面跑进来。他看到宜宁穿着件宝蓝色敞袖褙子靠着窗,衬得肤白胜雪。他赖在宜宁身边,要她去看院子里刚开花。“祖母让大家去看那几株仙客来……就在东厢房旁边,开得可好看!”
你今天字可练完?”宜宁翻过页账本。
许氏在院子里葡萄架下教魏嘉读书。魏嘉读会儿就嫌累,把头靠着母亲怀里撒娇。许氏理着女儿发,笑着说:“你读书不如你哥哥,他争强好胜,万事都喜欢分个高低。”
风吹起树影摇动,魏嘉张大眼说:“那多累呀!”
许氏捏捏女儿小脸:“咱们嘉姐儿不读就算,以后你靠着你父亲、你哥哥就行!看你也迷迷糊糊,什都不懂。”
宜宁静静地站会儿,看着她们不说话。
许氏也看到宜宁,想起刚才那事自然对宜宁没有好脸色,僵硬地转过头去。
“你……!”魏颐发现她确伶牙俐齿,想起昨天她那般强横做派,摇咬咬牙。
两个孩子玩着玩着跑着回来。
庭哥儿跑到宜宁面前说:“姐姐,珍珠说有个郭副使来。请你过去!”
郭副使来?
郭副使来肯定是为父亲事,但上
“那花是爹爹吩咐。”庭哥儿说,“爹爹说花开得越热闹越好,花团锦簇才好看。”
宜宁听怔怔,看到庭哥儿眨着眼睛看她,好像很疑惑她为什突然怔住样。
宜宁决定带庭哥儿出来走走。
静安居东厢房外,宜宁带着庭哥儿给魏老太太请过安。赵明珠与魏嘉性子不和说不上话,魏嘉玩着自己毽子,赵明珠则跟丫头低声说话。
魏嘉看到宜宁就跟上去,庭哥儿跟魏嘉玩得很高兴。两个孩子走会儿跑会儿,宜宁追都追不上。她慢慢走在回廊上,正好看到魏颐带着小厮也走过来,遇到她时候魏颐侧过身。笑道:“宜宁妹妹,听闻你老家在保定?”
宜宁这才别过脸。
回到东园里,宜宁闷头睡觉。庭哥儿功课也没有过问。
她突然就累得什都不想过问。
第二日醒时候才刚到卯时。松枝听到动静之后点油灯进来。卯时还没有天亮,但是外面景色已经依稀可见。小丫头绞热帕子递给宜宁擦脸,宜宁边擦边问松枝:“听说你常寄信出去?”
“是寄给家里父母。”松枝边给她穿鞋边说,“他们在老家总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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