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全力想要保他,魏凌想到这里心里就非常动容。要不是他出事,她还被护得好好,也不会以人之力去支撑个庞大英国公府。
魏凌擦干女儿眼泪。魏庭还有个世子身份,宜宁没有他做靠山怎办。就是想到宜宁他也不能死。
“您究竟是怎回事?”宜宁低声问道,“听说您带三万大军中瓦刺部埋伏,三万大军都葬身于平远堡……”
他这般佃户打扮突然回来,难不成是从平远堡逃回来?
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知道他回来,岂不是真要砍他头?
英国公魏凌……国公爷回来!但他不是死吗?
*
大雨还在不停下,,bao雨如注,青砖路上雨水汇成股股水流。府里灯笼盏盏地亮起来。远处传来管家欣喜若狂声音:“国公爷回来!国公爷回来!”
喧闹声音自雨幕传来,小厮匆忙跑进来通传消息。宜宁被众丫头婆子簇拥着穿过中堂,她远远地看到那道站在庑廊下高大挺拔身影,他很安全,而且正在看雨。外面雨下得这大,庑廊内却是片宁静。
她心里泛起股忍不住酸意。三步并两步地奔上前,魏凌刚回过头来,就看到女孩儿突然冲过来抱住他。她只到他胸口高,好像看到他之后心里压抑才释放,终于痛哭出来。
凝滞气氛沉沉地压在每个人心上。
宜宁看着病得越来越严重魏老太太,她蜷缩无力双腿,心里猛地下沉。恐怕就算程琅能让她们进宫,祖母现在也走动不!
傍晚,滚动闷雷声势浩大,场倾盆大雨很快就下起来。灯笼在屋檐下被雨水和风吹打着,英国公府宛如在风雨中飘摇。魏老太太院里人来人往,程琅带着人冒着雨去皇城。
夜色越来越深,行人接近英国公府。
这群人穿着普通麻布衣裳,草鞋,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沉默地在雨中行走,唯有不同就是腰间带刀,且训练有素。
“现在没空细说,要先进宫去,否则个欺君之罪是逃不掉
魏凌没有死,他没有被自己害,他还活得好好!
魏凌立刻回抱住她,抱得很紧,侧身带着她进堂屋,免得雨水淋到她。魏凌听到她哭得可怜,低声道:“爹爹没有事,眉眉,不要哭。”
“大家都以为你出事……”宜宁稍微平静些,哽咽着擦擦眼泪,“您战败,皇上要夺您爵位。和郭副使想救您。”
“都知道。”魏凌点头,伸手给宜宁擦眼泪,粗糙指腹其实擦得有点疼。
“跟你三哥有联系。”魏凌说,“京城这边动向都知道,还知道你去求陆嘉学。”
这行人在英国公府面前停下来,为首人抬头看看英国公府灯笼上魏字,凝神片刻。
有人上前去敲门。
门吱呀声开,开门老叟探出头来,看到这是群打扮得像农夫人站着,就有些不耐烦:“这时候敲什门,赶紧给走!们府里不要柴火。”
“怎——连都要往外赶?”为首人背着手,慢慢回过头来,屋檐灯笼照出他张英俊深邃脸,显得眉目之间更加锋利。
守门老叟看到这张脸,吓得说不出话,差点就跪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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