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听正要举杯,却时不注意,被他从手中拿过去。
他酒量很好,喝多少也是面不改色,饮便完。
“好,你不用喝。”罗慎远把
这新任工部侍郎娶个年纪这小,有苦吃。
宜宁才看到周围人,林海如站在全福人旁边,还有许久没有见过罗宜秀和罗宜玉,两人都是妇人打扮。大伯母陈氏站在罗宜秀身边,还有两个脸生娇美年轻妇人宜宁没见过,应该是罗怀远和罗山远妻子。别太太、夫人们她就更不认识。
但这并不影响成亲热闹,罗慎远缓步走到她身边来站定。由全福人唱喜庆词撒帐,床上顿时满是桂圆花生等干果,还有枚铜钱落到宜宁衣襟里。就有个太太说:“新娘子日后要管家里钱呀!”
这是什习俗?宜宁有点傻眼,看向罗慎远,他则含笑点头说:“她想管便管吧。”
虽然他对于宜宁管钱手段有点怀疑,小时候她连自己嫁妆都懒得管。
宜宁记得从玉井胡同到府学胡同要走三个路口,有个路口上羊肉汤很出名,闻着就知道到哪儿。
半个时辰路不算太久,可能是因为心情忐忑,总觉得非常漫长。轿子上吊羊角琉璃灯灯光透进来,片暗暗红色。
好久之后她才听到片喧哗声,相对于那边离别情绪,这边要热闹得多。连唢呐声都要欢快些,很多人,还有小孩笑闹声,鞭炮声。她被人扶着,听到全福人指挥她跨马鞍、跨火盆。或者提醒她小心门槛。
府学胡同宅院她还没有来过。
宜宁跨进正堂,盖头下面什都看不到。只听到礼生在唱礼,她随着唱礼对拜,起身时候不小心晃下,他立刻就要伸手来扶她,她却自己就站稳。那人顿顿,就把手缩回去。
很快有童子端合卺酒上来。宜宁就被个穿着遍地金通袖太太拉起来。
她看到三哥从大红漆方盘里端起酒,向她伸过来。宜宁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要和罗慎远和合卺酒……她把酒端在手里,缠过他手臂,感觉到他手臂要比自己粗很多。宜宁看到他仰头就喝下去,面不改色。她不会喝酒,饮小口就被呛到,觉得从喉咙辣到肚子里,然后满面通红地咳嗽。
几个太太笑着来拍她背,还特地给她倒薄薄层,给罗慎远却是满。
定北侯夫人随后含笑念到,“美禄天赐贺新人,此夜醉销魂。夫妻恩爱同白首,和乐美满共晨昏。”
宜宁默默地想好首打油诗啊,她杯子里还剩些酒。“这是要喝完。”男方全福人笑眯眯地说。
宜宁被簇拥着进洞房里,屋子里应该热热闹闹都是人。她听到全福人定北侯夫人笑眯眯地说:“新郎官要挑盖头。”
有几个夫人太太起哄:“挑盖头,看新娘好不好看!”
早就见过,有什好不好看,宜宁暗想着。但这时候却又局促起来,她分明听到外面静下,然后喜秤秤杆伸进来,盖头就被挑开。
她猛就看到他,别人都是满脸笑容。他嘴角微微抿就算是笑过,但却盯着她直看。
“新娘子好看呀!”几个太太捂着嘴笑说。后面半句就没说,只是还小些,恐怕还没有及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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