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最后回头看,魏凌、魏老太太都在看着她。连赵明珠都站在祖母身边对她微笑。庭哥儿被佟妈妈牵着,看着她目光不舍又可怜兮兮。
他没有母亲没有兄长,从小就孤独得很。赵明珠又不是他亲姐姐,宜宁照顾他年,好不容易有些依恋,现在她就要出嫁。
她嫁出去之后还可以回来,但却已经是别人家媳妇。
宜宁摸摸庭哥儿头,他把头仰得高高不说话。
全福人给她盖盖头。
“抓到,还在审问。”罗慎远道,“快回去吧。未成亲之前,你不得见。”
“陆都督送来嫁妆里面……是人头。”宜宁临走之前跟罗慎远说,“猜他至少杀个副指挥使,否则不会把人头运回来。你要告诉父亲声。”
“都知道。”他摸摸宜宁头,声音柔和些,“你是新娘子,要出嫁。这些事有人去管,快回去吧。”
宜宁听得突然鼻子发酸。这才跟着神机营人往东院去。
魏老太太等人见她无事才放下心来。见宜宁妆有点淡,又忙叫人给她补妆。这才戴上整套头面,由全福人定北侯夫人给她插金簪,正式地着大状。
明白。”他平淡地说,“现在应该已经差不多,去把你父亲叫进来吧。”
宜宁望着傍晚太阳,她回头看着他。
浓烈金光里,屋子里黑影笼着他半边侧脸,那个曾经笑容满面人脸严峻冷漠。
“好。”宜宁答道,随后她就跨出房门。
她准备去叫个小厮去请父亲过来,但靠着廊柱,又静很久。
宜宁就什都看不见。随着红色晃动,她感觉到自己在片坚实背上,他步履平稳地背着她。
轿夫压轿,宜宁抱着宝瓶坐进花轿里。那个送她进来人突然轻轻握她手,然后放开。随后轿子被抬起来。
她深吸口气,慢慢放松坐正。
府里又敲锣打鼓重新热闹起来,前来道贺宾客只知道是出点事,却不知道究竟是什。
魏凌带着神机营人把那些人围堵下来,都捆扔进柴房里。这时候也没有时间去问陆嘉学他究竟杀谁,这伙人究竟是来干什。毕竟已经到吉时,魏凌站到前厅,等着全福人和傧相扶着女儿过来向他辞别。
宜宁跪下向他和外祖母磕头,瞧着大家都看她,她抿嘴笑笑。
刚才就当什都没发生过,还要启程去府学胡同,否则赶不上拜堂。
魏凌目光闪动,上前步把女儿扶起来,竟不知道要说什是好。还是魏老太太接过宜宁手,笑眯眯地说些吉祥话,叫程琅过来背她上花轿。
直到有个声音淡淡地叫她:“宜宁。”
宜宁回过头,看到穿着大红吉服罗慎远从抄手游廊上走过来,他步子很大,高大身影镀着夕阳金光,身后跟着他是神机营人。
宜宁瞬间有些恍惚,这个人身影和另个笑容满面人重叠。但他没有笑,吉服甚至有几分肃杀味道。
他背手走到宜宁面前,然后捏住她手,打量她没有大碍,似乎松口气道:“叫人送你回东院去。你休息下就要上花轿,不要误吉时。”
宜宁还关心刚才那些贼人:“三哥,那些人抓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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