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面面相觑,然后楼妈妈才说:“国公爷说给您当陪嫁,所以就添上去。”
宜宁拿着这份厚厚嫁妆单子有点手抖,多沉啊,六万两银子!她深吸口气,魏凌就算是宠女儿,但这六万两银子嫁妆还是太重。
不过嫁妆可没有往回退道理,宜宁也只能来回看几遍。都不知道是该感叹她三哥有钱还是该感叹她爹有钱,这些价值连城东西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全是她。
刚看到嫁妆单子冲击还没有缓过来,片刻之后又有丫头进来请安,是罗慎远新拨给她使唤
宜宁看到身边被褥里没有人,“三哥……”她说到半又犹豫,手伸进铜盆里埋着,温暖水波漾着手。她换说法,“姑爷呢?”
珍珠笑眯眯地说:“姑爷刚才让奴婢告诉您,您早起就先洗漱吃早点。他卯时就起,奴婢瞧着是往书房去。”
估计是去处理公事吧。
今早是要去奉茶,应该会儿就回来。宜宁靠着临窗大炕小几坐下来,任珍珠给她洗脸。她拿嫁妆册子翻,突然就愣住:“怎多出这些页?”
宛平田庄、大兴铺子。甚至还有什纯金镂雕福寿双全纹梅瓶,翡翠玉佛像……
且事事比曾珩快步。
“你家这位新姑爷心机之深,突然来娶你女儿绝不简单,怕是另有目,你好好想想吧。”
陆嘉学放下茶杯,准备离开。“还要进宫向皇上复命。今日打扰你女儿亲事……送她嫁妆算是赔礼吧。”
“你二人其实也有多年情分。”魏凌突然说,“上次二人因平远堡事离心倒也不必。你是都督,现在又是宣大总督,自当听从于你。”
陆嘉学听没有回头,叹口气说:“情分是最不可维系东西,朝夕说没有就没有。你听从于最好,做个靠山,应该也没有什靠山比更牢固。”
宜宁想起来,这些不就是罗慎远聘礼单子上东西吗!
那些可是聘礼,怎会把那些东西也写在上面,那可是足足四万两。难道魏凌就这当嫁妆让她带过来?
宜宁立刻让珍珠请陪嫁楼妈妈和范妈妈进来,这两位都是魏凌指给她,只说是伺候人老婆子。
两个老婆子进来,端看宜宁气色和坐姿势就知道昨夜姑爷和小姐没有行房事,笑容就柔和几分,回英国公府怎禀报心头就有数。这下才屈身行礼道:“太太有何吩咐?”
宜宁把嫁妆单子搁在小几上,指着那几页:“这是怎回事?”
说完之后他就离开英国公府。
魏凌个人坐很久,满堂喜庆布置还未撤去。他突然想起今日有人入侵时候,罗慎远熟练指挥神机营样子,若是以后宜宁和罗慎远不对付……她肯定玩不过他。陆嘉学话还是让魏凌对新姑爷产生些忧虑。
*
宜宁这夜睡得意外好,甚至比在家中还要好。但她早上就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似乎是想起什猛地坐起。她随即环顾四周,周围陌生陈设,红绸红锦被东西才让她想起自己已经出嫁。这不是英国公府,而是府学胡同罗家。
听到宜宁醒,珍珠带着小丫头挑幔帐鱼贯而入。手里捧着铜盆、香胰子等物,要伺候她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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