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刚才直注意着宜宁。越看越觉得神态非常熟悉。她看戏时候总是心不在焉,但是目光会直盯着戏台,若是锣鼓打得响些,她还会皱眉觉得不喜欢。且手里总要拿些东西,习惯性地把玩着。
她突然就有种莫名直觉,更何况修佛之人,向来是信那转世之说。若是与那人有干系,那她今日这些话就说得可笑。
宜宁很平静地说:“那确是很可惜。”
“确可惜,她要是还
她喜欢雪芽很少有人知道,原来是嗜茶如命,最近几年喝少。当年在侯府给老夫人请安时候,排行最末老四媳妇常亲手泡茶,只有她是雪芽。当时她就觉得奇怪,老四媳妇是如何知道她喜好。
当年老四媳妇并不出挑,她不曾过多关注。因为这个,反倒是看重她几分。后来才逐渐发现,老四媳妇也是个相当聪明人,只是聪明得不动声色而已。
宜宁抿口自己茶,抬头就看到谢敏看着自己。
“罗太太刚才挑雪芽给,倒是歪打正着。”谢敏说,“素日爱饮这个。”
那不过是个下意识举动而已,罗宜宁心里叹:“夫人喜欢最好。”
到竹林里具精瘦身子压在个女子身上,衣裳褪半,俊脸上满是汗水。她看不起那女子脸,却看清楚陆嘉然脸,听到这对野鸳鸯发出声音。
陆嘉然猛地抬起头,她当时立刻就逃出竹林。
路上她想起那个女子衣裳,那不是府中下人打扮,那手上滑腻雪白肌肤,纤细漂亮如天鹅脖颈,想来也是个尤物。
陆嘉然竟然背着谢敏跟别人苟且,两人耳鬓厮磨,暧昧无比。可怜谢敏二十多年深情。
宜宁每次听到她念经,看她擦拭陆嘉然遗物时都想说这些话,那时候憋得她很难受,今天终于是能说出来。
谢敏是女人,女人感觉是非常敏锐。宜宁只是坐在她身侧,但是谢敏看她目光却越来越奇怪。
既然已经知道谢敏请她过来是干什,宜宁就不想再继续呆下去。她起身告辞谢敏,准备回府去。
谢敏却按住她手,道:“罗太太莫动。”她声音很轻,“刚才并没有骗你,见你就有种分外熟悉感觉。好像是认识多年朋友,本是想与你说说话。”
宜宁道:“与夫人素不相识,想来也没什说。”
谢敏笑说:“罗太太,你也唤宜宁。那四弟,如今权倾天下陆都督曾有个原配……也叫这个名字,只不过被他所害,不到十九便香消玉殒。你与她走路神态、说话样子都非常像。”
“既然已经死十多年,夫人何必再往情深。夫人所念之人若是在世,又会像你对他样对你吗?”宜宁手张开,手里剩下香瓜子落在盘里。“夫人难不成觉得往情深这事很光荣?谢蕴往情深,那与何干?难不成还要为此负责吗?”
二十多年困顿,她自认为和谢敏感同身受。但是如今,她跟谢敏缘分,恐怕也仅仅止于这句话。
这时候谢蕴端着茶上来。
方盘上放着两杯茶,杯雪芽,杯是雨前龙井。宜宁接过来,顺手就把雪芽递给谢敏道:“雪芽清火明目,夫人最适合。”
谢敏接过茶愣,顿时就看着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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