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他。”罗慎远再闭上眼,“你成日不要多想,这些事不用你管,免得操心。”
宜宁才又躺下。她伸出手拉住罗慎远手。罗慎远任她握着,会儿侧头看她已经睡着。他侧身把她拥到怀里来,让她睡得更好些。
她在聚德庄里遇到陆嘉学,究竟发生什呢。
……能让她失神成这个样子。
*
丫头已经去寻纱布来,他重新给她包扎,包得漂漂亮亮。像颗精致小粽子。
“三哥,你从哪儿学这手艺?”宜宁举起自己脚看看,确是很漂亮。他活得很严谨,书房里毛笔都要顺着个方向摆,书籍按类别和册数挨个放,连包扎个伤口也是。
“哪儿这多话。”罗慎远把她放在床上,“这几天好好养伤不要动弹,知道吗?”
“好。”她自然乖乖答应他。
“遇到什麻烦,可以跟说。”罗慎远突然说句,“如今是你丈夫,有事帮你解决。”
股脑儿地说给他听,吃饭总是热热闹闹。由于小时候培养习惯,罗慎远在饭桌上几乎是不说话。今天她也不说话,只有碗著声音。
“不过是去喝个茶,怎就摔成这样?”罗慎远就淡淡道,“还包扎得这难看。会儿找药膏纱布来,重新给你包扎。”
“见树上石榴长得好,便想亲自摘些给你们带回来。”罗宜宁早就想好说辞,“带好几篮子石榴,你要不要吃?”
罗慎远看她眼:“都包扎成这样还吃,以后不许跟罗宜秀出去。”
她小时候就爱和罗宜秀玩,老是出事。罗慎远不太喜欢罗宜秀,怎出嫁还住在娘家,该回夫家去,否则像什样子。“明天去和大伯父说声,请朱家过来接人回去。”
宁远侯府非开国元勋,是当年平定辽王之中战功卓越,故陆家先祖才被封侯位。而真正把宁远侯府变成簪缨世家第族人,是陆嘉学。从击溃北元到扶持皇上登基,他战功赫赫,让宁远
她吃好多不爱吃尖椒,喜欢粉蒸肉却次次都避开,她筷子就没有夹过尖椒以外菜,只因为那道尖椒离她最近。必定是有心事。
“没有什。”宜宁说,“就是看戏累点。”
等晚上睡时候,外头已经熄灭烛火,唯有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宜宁看着床顶承尘,四角挂络子。她想很久,才侧过身支起头说:“三哥,你……熟悉陆嘉学吗?”
罗慎远睡在外侧,两人之间隔尺宽距离。他睁开眼问:“怎?”
宜宁继续说:“也没什,只不过觉得他是个很可怕人……”她不愿意连累罗慎远,如果真连累,她可能会去找陆嘉学求饶也不定。
“她明天自己就回去!”宜宁只能拉着他手臂笑着说,“你不要生气,以后注意些就是。其实都是皮外伤,没伤得根骨。”
罗慎远见她也没胃口吃,搁下筷子,叫下人把席面撤走。
他把她受伤那只脚拿起来放在自己膝头,把她裙子撩起些,然后捏捏她脚踝。宜宁痛得脸色都变,啊声。他抬头看着她,似笑非笑问:“皮外伤,嗯?”
宜宁只能道:“下次不敢。”
他见她可怜兮兮,揉揉她头安慰:“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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