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学冷笑道:“大嫂,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兄长是被盗贼所杀,妻是被你所害。”
“你知道有多看重她。你这聪明,难道看不出来娶她都是手策划,唯有她不明白而已。与陆嘉然争夺,你请她去踏青,不就是想挟持她来威
谢敏走上台阶,她看到陆嘉学坐在堂上,两侧都是他亲兵。
谢敏察觉到陆嘉学状态很不正常。跟以往游刃有余气场不同,屋内紧绷得好像窒息般,几个管家垂着手噤若寒蝉,他慢慢放下手里东西,抬头看到她,才说:“既然来就坐下吧,大嫂。”
谢蕴握着袖中小刀,她脸绷着。“你又要干什?”语气无不冰冷厌恶,“手里已经没有你想要东西——”
“知道。”陆嘉学说,“听说大嫂今天去聚德庄喝茶,是吧?”
谢敏听他这说,眼中闪。他想说什?
侯府煊赫无双。
但陆嘉学不是个喜欢享乐人。宁远侯府未曾扩建过,服侍他丫头婆子也就那些。早年还有人送他美人,他倒也不拒绝都收下。这些年连美人都没得人送,宁远侯府东院人就越发少。
谢敏被陆嘉学人请到东院正堂,这里跟很多年前没什两样。堂门口女贞树,把守重兵。甚至又让她想起多年前,陆嘉学提着剑走进侯府时候,女贞花那种浓烈到呛人香味,滴血刀剑。还有咕噜噜滚到她身边丈夫头颅。
陆嘉然可能到死都没有想到弟弟还有这手,那个向笑嘻嘻没脸没皮,不学无术弟弟。
他手里刀毫不留情地砍下他头。
“听戏关侯爷无事吧。”谢敏让侍女扶着她手,走到陆嘉学前面,“侯爷要是只问这个,恐怕不能奉陪。”
“你知道为什杀陆嘉然,却没有杀你吗。”陆嘉学突然在她背后说。
谢敏没有回头,她睁着眼睛看着黑洞洞夜晚。天空好像只巨大黑色眼睛,麻木而痛苦,宛如溺水。
“陆嘉然不爱你,你死他不会有感觉。他最看重是他权势,所以夺走他权势。但要是杀你,正好成全你与他殉情。你这重情义人,就是要让你活着,你才知道个人活着滋味有多难熬。慢慢折磨,直到你死。”
谢敏捏紧婢女手,回过头突然走到他面前,几乎歇斯底里:“你个疯子!活着就是看你报应,你这冷血无情畜生,你杀你兄长,杀你妻子。你迟早会有报应!”
陆嘉学立刀跪下。
鲜血溅在紫檀木上,那个时候宁远侯爷还在,他气得发抖。这个冷血无情东西!他蛰伏多年,就是为除掉他大哥!他想杀他,拔剑朝他刺去。陆嘉学却只是笑,挥刀而上顶,几招之内就把老侯爷制住。外面都是他人。
这些场景都带着血味,谢敏清晰看到丈夫瞪大眼睛,断口出咕隆咕隆往外冒血。
所以每次当她靠近这个地方时候,还没有做什,身体就已经开始打颤。害怕和愤怒,她个内宅妇人,再怎足智多谋也受不丈夫在自己面前被人砍头。她没有疯就算她意志力顽强。
陆嘉学很少见她,除非他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东西,就在这里见她。在这里她情绪最不稳定,最容易被他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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